苏扶摇赶紧快走几步。
“来了?”
魏老点点头,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但眼神在苏扶摇身上扫了一圈,见她打扮得清爽乾净,眼神清亮,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上楼吧。”
魏老家在二楼,屋子不大,但收拾得窗明几净。
一进门,苏扶摇就感觉有点不一样——屋里静悄悄的,平日里总能听到的魏奶奶收拾东西或者魏老儿子看报纸的动静都没了。
“坐。”
魏老指了指客厅里唯一一张看起来比较新的木椅子,又对沈知行道,“小沈也坐。”
他自己则端坐在一张旧式的太师椅上,神情严肃。
苏扶摇依言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腰背挺直,心又提了起来。
这气氛,比想像的还庄重。
魏老清了清嗓子,目光如炬地看著苏扶摇:“苏扶摇,今天叫你和小沈过来,为的什么,你心里清楚。”
“清楚,魏老。”
苏扶摇连忙应道。
“我魏某人这辈子,灶上的本事不敢说顶尖,但收徒弟,讲究的是一个眼缘,一个心性,一个正字!”
魏老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手艺差点,可以练;心思歪了,手艺再好,也是祸害!我看你这段日子在食堂,手脚麻利,肯吃苦,对食材有敬畏,对工友也实在。”
“不搞那些歪门邪道,不踩人捧己。”
“这点我很看重!”
苏扶摇听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自谦。
她实打实的待人,受得起魏老的称讚。
即便是一开始见到苏月,在苏月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时候,自己不连苏月都没计较吗?
与此同时。
魏老站起身,走到旁边一个五斗柜前,拉开抽屉,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用红布包著的东西。
他走回太师椅前,郑重地揭开红布。
里面居然是一个小铜壶,没什么出奇的,甚至上面坑坑洼洼,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旁边还放著两个配套的小铜盅。
“这是我师父亲手传给我的壶。”
魏老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当年我们条件不行,他老人家收我时,用的就是这个。”
“苏扶摇,你嫌不嫌弃?”
苏扶摇脸色一下绷紧了。
嫌弃?除非她疯了!
说实在的,魏老的过去,无论是苏扶摇的前世今生,都不太了解。
可魏老出身炊事班,算年龄,刚好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