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想明白了,你会答应我吗?”他转过头,望着她的老师。
她笑靥如花。“我需要得到你的答案,在那之后我也会给你我的答案,悟。”
从那时起,五条悟开始期待元服礼。
可是她偏偏在他成年那天走了,走了十三年,没有给他那个告白的机会。
骗子。
五条悟抬头望着白川,她还是紧紧地抱着酒坛。他又怕吵醒她,又想拿走酒坛,努力了很久才在不碰到她的情况下把酒坛拿下来,盖好盖子放在一边的桌上。
他想让她睡得舒服些。他把枕头放好,计划着把一只手垫在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垫在她的腰上把她轻轻放倒。
可他刚碰了她后颈一下,她就一下子惊醒了,扇子立刻比在他的颈侧。
“是我,老师。”五条悟及时举起双手。
“……您还没有走吗?”她发现是他,又变得迷糊起来。
“嗯。老师,今天下午对不起,我不该威胁你的。”
她喝多了难受得很,根本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了,只是闭着眼睛敷衍他。“您……快去休息吧……”
“我扶你躺下睡吧。”五条悟说。
她很久都没有反应。
于是五条悟只好在她身边坐下,听着屋檐上的雨声。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第二天早上小怜爬起来,发现五条悟竟然还坐在床边,而且坐得离老师更近了。
“我要是不在这里,谁给炭盆和暖炉添炭?谁给老师盖好被子?睡了一整夜的你吗?”五条悟笑了。
“……”小怜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同样被盖了床被子。于是她没说什么,爬起来去看看自己的老师。
老师现在平躺在床上,枕着枕头,盖着被子,微蹙着眉头,睡得不安。
酒是没办法止疼的。哪怕醉酒的时候能一时忘却痛苦,酒醒了也会加倍地疼。小怜知道这一点,还是没办法看自己的老师处于痛苦之中。
小怜把酒坛收起来,爬下去洗漱,然后去给老师煮醒酒汤去了。
直到接近正午的时候白川才醒,一醒过来她的头疼得几乎要炸开了,腿和眼睛也好像在被锥子扎一样。
于是在睁开眼睛之前,她的脸上先显露出痛色。
“嘶……”她拧着眉忍痛爬起来,一睁眼睛,眼前竟然出现了五条悟的灵魂。
她闭上眼睛。
诶?难道她还在醉酒中吗?
她再次确认了一下,竟然真的是五条悟。
她完全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他来过。
他现在不是应该生她的气吗,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