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旋翊的脸凑过来。那头冰蓝色的长发缓缓垂落。“池菀……我可以亲你吗?”那双眼眸亮得惊人。那种专注,让人无法轻易拒绝。池菀心里很明白。这些就是发情期带来的本能冲动。旋翊作为兽夫,每逢雨季前体内灵力躁动,情欲会随着血脉翻涌。这种时候,他的理智会被本能不断拉扯。而她,是唯一能安抚他的人。可即便知道这一切只是生理反应,她的心却还是微微地颤了一下。她垂下眼帘,睫毛轻颤。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融进夜色:“嗯,好。”那一瞬,旋翊的眼睛彻底亮了。他的唇角微微扬起,却没笑出声,只是小心翼翼地俯下头。温凉的唇先是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随后,他才缓缓加深这吻。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池菀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直到她实在喘不上气,指尖微微颤抖,旋翊才终于缓缓退开。她知道,这样的温存,根本没用。哪怕他此刻表现得再克制,也无法真正平息一个兽夫在发情期体内暴走的血脉。真正能让他平静下来的,只有一种方式。彻底的结合。可一旦那样做了,他们之间的契约就会被彻底激活,再也无法解开。而等到雨季真正来临,不单单是雄性会失控。雌性也同样会在灵力激荡中陷入疯狂。那时,一切都将失去控制。这也是为啥,每到雨季来临之前,所有的兽人都会提前躲回各自的巢穴之中,紧闭门户,不再外出。整整一个漫长的雨季,他们几乎完全停止了狩猎活动。所有人全都窝在自己的洞穴或屋舍里,专注于繁衍后代。池菀一愣,忽然反应了过来。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给彻底遗忘了。在兽人族群中,雌性一旦成年,天生就会与合适的雄性结下伴侣契约。这是本能,也是规则。从来没有人听说过,会有哪个成年雌性……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伴侣。正因为这个缘故,她才一直心安理得地将这件事搁置在了一边。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必须尽快行动。得赶在雨季正式开始之前,和那几个反派角色解除已经缔结的契约关系。更重要的是,她至少得找个可靠的兽夫来撑场面。否则,即便将来真的找到了父亲的下落。如果身边连个伴侣都没有,单靠她自己一个人,也根本熬不过那个充满压抑的漫长雨季。不过,想到那几个此刻正在发情期挣扎的家伙,她的心底还是泛起了一丝迟疑。她轻轻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推开旋翊温热的胸膛。随后,她转过身,面对身后静静躺着的陆圪。陆圪还睁着眼睛,目光自始至终都追随着她的身影。池菀低声开口。“陆圪,你也想亲一口,缓一缓吗?要是你需要……我可以陪你。”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陆圪整个人僵在原地。今晚能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她身旁。可是……她竟然主动提出了这样的提议?他张了几次嘴,好不容易挤出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真……真的可以吗?”池菀认真地点了点头。在她心里,公平是最重要的原则。旋翊是她的人,陆圪也是。她不能偏袒任何一方。陆圪望着她那双清澈认真的眼睛,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犹豫瞬间碎成了粉末。这是她主动提出的!并不是他强求的!这个认知让他心头猛地一松。他手臂猛然收紧,一把将池菀拉进自己怀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低头吻上去。这一吻,与旋翊的温柔截然不同。它充满了慌乱、急切。刚碰上嘴唇,他的动作还不熟练,完全没有控制好力道,唇角重重地撞在池菀的唇上。她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轻哼了一声。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心猛地一沉,慌忙松开了力道。可与这柔情截然相反的是,他的手指却死死攥紧了她腰间的兽皮裙。池菀被这力度搞得一懵,胸口一滞,本能地绷紧了双肩。她原以为陆圪会像旋翊那样温柔细致。可就在心口微紧的瞬间,她忽然想起陆圪正处于发情期。雄性在这段时间里,情绪极易失控。这样急切的反应,其实也算正常。她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不适,轻轻闭上了眼。角落里,颜坞一直冷冷地盯着这一幕。他原本懒散地靠在石墙边,一腿屈起,手搭在膝上,神情漫不经心。可自从陆圪靠近池菀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变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从一开始的漠然,渐渐转为阴沉。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此刻,他猛地挺直了脊背,肌肉绷紧。池菀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搅得有些喘不过气。可没过多久,那急促的吐息便慢慢平稳下来。再加上白天奔波劳累,体力耗尽。她无意识地往旁边一靠,恰好倚进旋翊温暖的怀里。旋翊立刻察觉,轻轻环住她的肩膀。没一会儿,她就沉沉睡去,眉头也完全舒展开来。旋翊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柔软得几乎要化开。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她的头轻轻扶正。自己却没合眼,就这样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角落里的颜坞,却一点都暖不起来。胸膛里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他死死盯着陆圪还搭在池菀腰上的手。直到池菀的呼吸平稳,屋内只剩下她轻微的鼻息声,颜坞才缓缓起身。动作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他一步步走过去,靴底踏在地面几乎没有声音。到了陆圪身边,他压低嗓音。“出来。”陆圪心里一沉。他知道这一关终究躲不过,再舍不得,也只能缓缓松开搂在池菀腰上的手臂。那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尖。可他不敢多留一秒,低着头,沉默地跟在颜坞身后,走出了门。夜里的风凉得刺骨。可他浑然不觉,脑子里乱成一团。各种念头翻腾着。想解释,想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终于挤出几个字。“我……我只是……”话还没说完,颜坞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旁边的粗大树干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树冠簌簌抖动。:()娇软恶雌想休夫,五个大佬悔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