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傢伙戏也演得太过了。
“殿下,都安排妥当了!”
杜荷解下斗篷,露出张兴奋的脸,“明日大理寺开堂,保管让他们下不来台!”
“说说看。”李承钱饶有兴趣地支著下巴。
“我找的刘三那帮老兵油子可精著呢!”
杜荷眉飞色舞地比划,“他们状纸上写的都是什么听说、传闻,大理寺也真是没脑子,这种状子竟然也敢接?”
“呵呵,到时明日审理时,那张形成要他们拿证据?没有!要他们指认?不敢!”
“哈哈!”
他学著老兵油子的腔调,“小的就是个种地的,哪敢诬告太子爷啊?就是心里不踏实,来求个公道!”
李承钱忍不住笑出声,“明日孤亲自去大理寺看看,这场戏到底有多精彩。”
“保管让殿下看得痛快!”
杜荷拍著胸脯,“对了,那些人等事成后就送去火药作坊,此事已经跟赵节打过招呼。”
李承钱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火药材料准备得如何?”
杜荷脸色一僵,“这个……阎大监正在督办,呵呵。”
“別嬉皮笑脸的!”
李承钱眼神一冷,“很多事情要掌控在自己手里!他是李泰的老丈人,该防的还是要防。”
杜荷忍不住发问,“那殿下还让他参与此事?”
“这个嘛,人尽其才!”
李承钱意味深长地说,“阎立德虽是李泰岳丈,但只要他没参与夺嫡,孤就不会用有色眼镜看人。”
“监视他也是为他好,免得被人当枪使了。”
他顿了顿,“杜荷,你记住!政治斗爭,讲究的是拉拢盟友,而非贴標籤打压。”
杜荷若有所思地点头。
正要再说什么,忽听殿外传来程亮稟报,“殿下,杜楚客差人送来了《臣轨》!”
“呵呵,那帮老匹夫!”
李承钱冷笑。
诗会上说了三日內呈交,到现在却只有杜楚客一人!
展开纸卷一看,李承钱直接笑出声。
这一百条《臣轨》,条条都是什么忠君爱国、勤政爱民之类的套话。
更要命的是,字跡明显不一致,一看就是几个书吏分头抄写的。
“我叔叔这也太糊弄了吧?”杜荷瞪大眼睛。
“我看他还不如不送!”
李承钱直接將纸扔到一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明日大理寺,孤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