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生怕他的声音会把脆弱的早晨弄碎。
“我没事。”
她回答得很快,
快得像在逃避什么。
阮至深低下头,
指尖蜷了一下。
那一瞬间,她几乎想说些什么去弥合这种尴尬与距离。
可是所有话都在喉咙里化成沉甸甸的沉默。
“我把你的外套放在椅子上了。”
她打破沉默。
“谢谢。”
他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柔软。
柔软到让她心里突然一阵发酸。
他拿起外套时,光落在他手背上。
昨夜情绪的余影似乎还残存在那里——
专注、倔强、带着少年特有的不安。
他穿上外套,拉好拉链,
然后抬头。
“襄星,我……”
他话到了嘴边,却像被风吹散,
只剩下一点颤抖的呼吸。
寒襄星看着他,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也知道此刻说什么都不对。
她摇摇头,轻声说:
“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那句“没发生过”,
像是一把钝刀,
缓慢却准确地落在两人之间。
阮至深怔住。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凛冽的痛,
像被雨淋了一夜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