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作要求。”
“哦。”
他笑了一下,
那笑带着一点疲惫,
又有几分她看不懂的试探。
她忽然想逃。
这段对话太危险。
“那我先走了。”
“我送您下去。”
“不用了。”
她转身下楼。
楼道的灯忽明忽暗,
脚步声在水泥墙面上回荡。
走到门口时,她才意识到——
自己从头到尾,
连一句真正的“安慰”都没说。
楼外的风很凉。
天边的云散开,
有一缕阳光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她站在原地,
回头望了一眼那栋旧楼。
三楼的窗没关严,
风吹动窗帘,
轻轻晃着。
她心里忽然一阵酸涩。
“只是老师,”
她轻声对自己说。
“只是老师。”
可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
却像在对抗某种正在萌生的东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