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的名字,早在皇上赐婚时,就已经写在了圣旨上,换人顶替后,他就不能再用了。
温怀把他们送到府门口,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殷陶想从他的神情中,分析出一些线索,可温怀始终都是那样,让人看不出破绽。
这下殷陶看出温怀的优点了,很能忍啊,耐得住性子,和他一样,確定是他儿子。
殷丰魁始终学不会的东西,他在温怀身上看到了。
父子二人刚上马车,殷丰魁就迫不及待的问说:“他不是送来京城那个……”
“应该就是他。”
殷丰魁惊讶道:“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著?还出现在了公主府?”
“你问我?灭口这事,不是你安排人去办的吗?”殷陶质问。
殷丰魁仔细回忆了一下,“没看到尸体,但人摔下悬崖,命这么大吗?这都没死?”
这些细节,殷陶也是知道的,他没有完全放手交给殷丰魁,就是怕出现意外。
他也派人去了,但意外该发生还是发生了。
“或许……不是他呢?”殷丰魁说。
“这不能靠猜,查一下这个温怀。”殷陶没有那么乐观,“这个人,不会就是你之前说的,公主很喜欢的那个?”
殷丰魁含糊道:“应该是吧,没仔细问。”
回到镇南王府,殷陶隨便派个人出去打听一圈,就知道了答案。
“怎么才能见他一面?避开公主?”殷陶有些烦躁。
殷丰魁不敢说话,他爹要发脾气了。
“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殷丰魁摇摇头,他要是记得,在公主府就问了。
殷陶把自己带来的人,全都问了一遍,没人记得,另有两人对此有些糊涂,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这回他带来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有些是知道换駙马实情的,那两个是没有参与,就没有特別告诉,不太清楚。
在这些不明真相的人眼里,只知道皇上赐婚,駙马是镇南王儿子,哪个儿子不知道,反正人已经死了。
駙马死后没多久,殷丰魁突然换了名字,说这样吉利。
兄弟排行的事,没有特意强调,也没人在意。
在边关,在镇南王封地,外人都不知道皇上下旨赐婚的,是之前的三公子,现在叫殷丰魁那位。
仗著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知道圣旨上的內容,殷陶给出的消息,都是含糊不清的。
当时殷陶想著,反正人已经死了,又是还没成亲就去世,皇上为了公主好,肯定不会主动提的。
其他人没事也不会提起,人都没走到京城,这有什么好提的。
本来可以顺利遮掩过去的!谁知道人竟然没死。
“一定要查清楚,他要是没死,是怎么来到京城的?”殷陶心中不安,恐慌也在一点点的放大。
他会查清楚的,在楚寧昭的帮助下,他一定能查明白。
救下温怀的那个温家,死的不明不白,死后田地商铺被人瓜分,始终也没个说法。
温怀怀疑当地官商勾结,故意杀人抢夺田地商铺。
楚寧昭派人去查了,只能说他们確实有问题,但具体什么问题,暗中是调查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