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规训確实能成为奋斗的动力,但男人不是永动机,也需要休息。婚姻,是男人为数不多可以选择逃避的责任,所以请你谅解,有些男人的生活实在是太累了,他想逃避。”
龚丽先是满脸不悦,但她听著听著,脸色逐渐缓和了。
过了半天,她噗嗤一笑。
“我还是太低估你了,能拍出那么梦幻的电影,果然满嘴歪理,想和你爭论都做不到。”
关文湖神色轻鬆地笑了笑。
“我不知道你和老谋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作为一个同样被规训了三十年的男人,我也很想逃避。”
“所以,这就是你在不同女人之间穿梭,但又绝不负责的理由?”
关文湖的风流韵事,在小圈子里早已不是秘密。
反正大家差不多都一个鸟样,谁也別站在道德制高点。
“我当然会对她们负责,除了那张纸,我什么都可以给。”
龚丽似乎听到了同样的说辞,同样的语气,脸色骤变。
她像个独守空房的女人,痴痴地望著窗外,等著远行的男人回来。
关文湖看愣了。
“你现在就是电影里的人物,一模一样。”
提起电影,龚丽脸色稍缓,才想起今天约关文湖见面的正事。
“既然这么像,还不赶快找我合作?”
“当然要找你合作,女一號非你莫属。”
龚丽埋头吃了几口,“你把老谋子驳得哑口无言,真有你的。他现在听到你的名字,都会浑身一颤。”
她的话锋还是会不由自主转到老谋子身上。
关文湖不想再和她谈论痴男怨女的伤心事,又说回电影。
“我正在等霍廷肖设计美术方案,等我们在衡甸影视基地搭好景,你要节食了。这个角色大多数时候都是柔弱的,还有些憔悴。”
龚丽嗔笑:“你嫌我胖啊!”
她一笑,丰腴乱颤。
“还是吃得太好了。”
“你说谁?”
“老谋子。”
……
关文湖闭关创作的这段时间,几个女人都有意没去打扰他。
於菲虹和孙爽偶尔在剧组的筹备会上见面,两人都有些尷尬,但都为了维护关文湖的面子,选择了忍耐。
有一次,孙爽和美术师爭论置景预算,说到激动时便吵了几句。
美术师在剧组里呆惯了,张嘴闭嘴都是些下三路的污言秽语。常规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是男人,一群糙汉子凑在一起,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