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卡尔从腰带上摸出一瓶燕子,拔掉木塞,一口灌了下去。
药剂带来的清凉感开始在他体內扩散,缓解著伤痛。
“总算—。—·解决了。
你怎么样?”
“还活著—
凯克牙咧嘴地试图站起来,但侧腹伤口传来的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又重重地跌坐了回去。
鲜血已经渗透了厚实的猎装,在地上积起一小摊。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不远处那堆巨大的、正在迅速枯萎的怪物残骸上。
那墨绿色的汁液还在从创口不断流出,散发著腐化能量与植物清新味道混合的诡异气息。
凯克舔了舔嘴角,感觉那个东西好像挺好喝的。
不知道是不是抹茶味道的凯克用剑支撑著自己,艰难地爬到那堆残骸旁。
他埋下头,覆盖在那不断渗出汁液的巨大伤口上。
一股冰冷的、带著草木腐臭味的生命残渣。
顺著他的口腔,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內。
凯克腹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起来。
撕裂的肌肉纤维在迅速连接,破损的皮肤边缘也开始生长、癒合。
虽然无法瞬间痊癒,但流血却止住了,剧痛也迅速转为可以忍受的钝痛。
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抬起了沾满黏液的脸。
他感觉好多了。
他这才用剑撑著自己站了起来。
看向同样在喘息的艾斯卡尔,用关切的语气掩盖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艾斯卡尔,你的伤?”
艾斯卡尔看了一眼凯克脸上的粘液,有些见怪不怪的摇头。
“没事,老毛病了。”
凯克喘著粗气,挪到艾斯卡尔身边,伸出手。
艾斯卡尔借著他的力,在一声压抑的痛哼中,把自己从地上拔了起来。
“走,去看看那扇门。”
他们像两个坏掉的木偶。
一个架著另一个,一瘤一拐地,把混著血和泥的脚印,一路拖到了那扇门前。
门是白色的。一种不知道什么石头,在紫光下依然洁白,仿佛连尘埃都不愿意落在上面。
上面刻满了纹,是精灵的手笔,每一条线都像是活的,充满了某种自然的韵律。
但艾斯卡尔的眼晴,只盯著门中央那个圆形的、像是月亮一样的东西。
一个由无数月亮石和金属符文组成的锁。
他凑了过去,布满老茧的指尖,拂过那些冰冷的符文,眼神专注得像是在解剖什么怪物。
“上古语。”
他嘶哑地自言自语,声音低得像耳语,“高等精灵的写法——老掉牙的玩意儿。”
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些发著柔光的石头。
“月亮石。纯度高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