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子?”
他拖长了语调。
“该不是对著这小东西,同情心泛滥,下不去手了吧?”
凯克目光转向那只瑟瑟发抖的石化蜥蜴幼崽。
它依然试图將自己藏得更深,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悲鸣。
凯克的舌尖扫过乾裂的嘴唇,带起一丝铁锈味。
“说起来,”
凯克的声音很平,没什么起伏。
但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像狼,或者別的什么东西,在决定要不要扑上去。
“幼崽的肉,不是都该更嫩么?”
“它吃了咱们的兔子。”
“那它就是咱们的午餐。”
艾斯卡尔叼著菸斗的嘴角,僵住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气很冲,呛得他肺里发痒。
看著白雾散尽,他才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节。
哼。
这小子……
他还以为这小子会动什么惻隱之心。
结果是惦记著那二两肉。
柯恩只是点了点头。
“石化蜥蜴的毒腺小心些就好,肉確实不坏。”
“幼崽更是难得。野外不该浪费能果腹的东西。”
那只小东西喉咙里发出的抖动变了调。
一声尖锐的嘶鸣。
它不再发抖,转而手脚並用地向洞穴深处乱爬。
那动作在凯克眼里,像一场慢得可笑的闹剧。
一道豁口的剑刃切开昏暗。
噗嗤。
小小的悲鸣被截断了。
它抽搐了两下,然后就不动了。
一小滩暗红迅速洇开,渗进干土里。
凯克手腕一抖,剑上的血珠甩在石壁上。
乾净利落。
他就那么看著,好像只是踩死了一只甲虫。
艾斯卡尔准备上前拖走那具尸体。
皮、肉、还有些零碎,都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