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黏糊糊的,全是汗。
心臟在肋骨下面咚咚地跳。
只有柯恩。
他的剑滑出剑鞘,像水一样,没声音。
艾斯卡尔拨开洞口的石头,探头进去。
然后,他就僵住了。
凯克等得不耐烦,也挤了过去。
洞里……
一只东西缩在角落里。
说不出的滑稽,像只营养不良的禿毛鸡。
它只有半人高,身上的羽鳞暗淡无光。
好几块地方都禿了,露出灰色的皮。
它正用那还不够硬的喙,笨手笨脚地撕扯著兔子。
吃得满嘴是血。
“咕……”
它看见了他们,猛地抬头。
那双眼睛里,不是凶狠。
是纯粹的,嚇破了胆的惊恐。
它噎住了,喉咙里发出小鸡一样的嘶嘶声。
爪子手忙脚乱地想把兔子藏到身后去,整个身体抖得像风里的落叶。
艾斯卡尔眯起了眼。
他脸上那道疤似乎抽动了一下。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傢伙。”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全是失望。
“就为这么个玩意儿?”
“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
“一剑剁了省事。”
“这种东西,留著就是祸害。”
他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像想起了什么,又猛吸一口已经熄灭的菸斗。
“它们的本性,改不了。”
他加重了语气。
“除恶务尽,別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