褂子男摇摇头说:“也不一定,这个桃木是我从并夕夕上9。9块包邮买的的,也可能是买到假货了。。。。。。”
我尼玛?!
褂子男也不理会快要暴走的我,自顾自地说道:“我觉得这个赵金枝的死很蹊跷。”
他说他在女人家坐斋的时候,看到女人的家人非但不悲伤,反而神色特别轻松。
尤其是女人的弟弟赵金柱,时不时跟他的一群朋友谈笑风生,根本就不像死去姐姐该有的心情。
而且昨晚我被赶走后没多久,赵大壮便在赵金枝的棺材上打上了墨线,这就不像个父亲对已故女儿该做的事。
更像是对仇家的诅咒与报复,让其永世不得超生才会这样。
关于赵金枝的死,赵大壮对外宣称的是不满意父母给她安排的结婚对象,一气之下上吊自杀的。
至于其未婚先孕,褂子男也是听村里人嚼舌根说的。
但等他问起谁是赵金枝未婚先孕的对象时,村里人又瞬间变得讳莫如深了。
褂子男说:“今晚就是赵金枝头七夜了,如果不把这事情搞清楚,所有跟赵金枝有因果关联的人都会遭殃。”
他还特地用手指了指我说:“也包括你,扎纸匠。”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说:“我不叫扎纸匠,我叫李十六。”
于是,我和褂子男分头行动,开始在赵家庄偷偷地打听关于赵金枝的事。
与之前褂子男的遭遇一样,村里人一听我们在打听赵金枝,立马闭上了嘴。
连村里平时最能嘚吧嘚吧的阿姨,大姐们,也变得异常沉默起来。
我俩甚至问了路边一条正在啃骨头的老狗。那老狗望向我们,然后低头略微沉思片刻,含起骨头飞也似得跑了。
嘿,这条傻狗,又不抢你的骨头,连句回应也没有就跑了,没礼貌!
眼看天马上黑下来了,我俩丝毫没有收获。
就在我和褂子男坐在村头的石墩子上喝水缓神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人,一瘸一拐地走到我们面前。
“你们是不是在打听金妮子的事?”老头问,“金妮子就是赵金枝。”
褂子男熟练地摸出一根烟,递给老头说道:“大爷您知情?”
老头摆摆手,没接褂子男的烟,说道:“他们都怕赵大壮一家子,不敢说。老头子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不怕。”
于是,老头徐徐道出了一个悲惨的故事。
原来赵大壮家有两个子女,赵金枝是长女,下面有个弟弟,就是那个赵金柱。
其实赵金枝是赵大壮的养女,跟赵家没有血缘关系。又因为是女孩,从小在赵家的打骂声之中长大。
赵金柱是赵大壮老来得子,与安静文雅的赵金枝相比,赵金柱就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又因为是男丁,所以赵大壮对这个儿子很宠溺。
而赵大壮又是赵家庄的村长,在村里有钱有势。所以村民们也对赵金柱也是敢怒不敢言。
本来这个赵金柱也只是有些跋扈,也没做过太出格的事。
但谁知有一天,他知道了姐姐赵金枝不是他亲姐姐后,便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仗着家里父母的偏袒,这畜牲竟然强奸了他的姐姐。
而赵大壮知道了,也不以为意,还威胁知情的村民不准多嘴,否则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有一次赵金柱邀请他的狐朋狗友来家里喝酒,趁着酒劲儿,这群畜牲轮番侮辱了赵金枝。
从那以后,就传出赵金枝怀孕的消息。
但赵大壮不知道赵金枝怀的是自己逆子赵金柱的种,还是他那群狐朋狗友的种。
为了不让别人嚼舌根,赵大壮强行把赵金枝许配给了台头村的张瞎子。
就在赵金枝要出嫁的前一晚,她上吊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