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180的个头,同陈白190相比,比陈白矮了截,弯腰捡起地上的棒棒糖,递过去,同时递过去的还有一条手帕。
陈白挑眉:“谢谢,我不需要。”
他只要了棒棒糖,姿态疏离又冷漠。
贺尧保持着递手帕的姿势,没动。
“今天是3月16号,你是我的第16位病人,现在是20点16分,我见不得血光。”
“擦擦吧。”
他指着他脖颈渗出来的血,蜿蜒的两道,是陈白自己的血。
陈白又看了他一眼。
贺尧轻笑,有点贱戚戚地道:“不用太感谢我。”
陈白:“……”
贺尧和宋曳两个人走了。
“你第一次多管男人的闲事。”因为这个,宋曳调侃他一路。
贺尧哼了声问道,“你不是男人吗?”
宋曳一愣。
他的意思是,兄弟除外的男人好不好!
——
到了芙北新城的六楼。
开门,开灯,倒柠檬水。
每天晚上贺尧回来的日常如此。
他卧室呈现出一派灰蓝色调,床头摆着把木吉他,一张相框架在那。
画中两个人。
一个年迈的老人,一个年轻的小孩。
小孩笑容明艳,迎着阳光,两颗小虎牙露出来。
“晚安。”
贺尧把相框倒扣,从抽屉里面拿了药出来,倒了一杯温开水服下去。
没办法,他的失眠症相当严重,彻夜难眠是常有的事情,这些年必须依靠药物才能勉强入睡。
……
贺尧这个月没事了,买了机票,想去异国他乡度假。
下个月初再回来。
都到机场了,宋曳忽然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