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修德公不能再住王府。兄弟们,动手帮公爷把东西搬出去!”
“我看你们谁敢?”
朱祁钰听到樊忠要派人搬家,立刻跳了起来,红着眼睛瞪着禁军们。
樊忠是从战场上杀出来的将军,根本不怕朱祁钰的威胁。
他缓步走到朱祁钰面前,毫不畏惧地跟他对视。
“王爷,这是陛下的旨意,你难道要抗旨不遵?”
朱祁钰想要应承,但眼角余光却扫到樊忠的手握在刀柄上。
他心里硬提的那口气,突然之间散了,颓废地低头,屈辱地说。
“多谢樊将军帮忙。”
樊忠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冲着禁军摆摆手。
“除了后院太妃的地方不要动,剩下的东西,全搬出去!”
吴太妃是先皇妃嫔,虽然不是皇帝生母,但也是长辈。
为了顾全孝道,梁渊只动郕王,对吴太妃只字未提。
禁军们手脚麻利,很快就将郕王府搬空。
在后院歇息的吴太妃听到动静,匆忙来到前院,看着如同行尸走肉的儿子,连忙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朱祁钰看着面前的母亲,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忍不住哭出了声。
“母妃,我的王爵被废了!”
吴太妃连忙将儿子搂在怀中轻声安慰。
“我儿莫怕,母妃现在就进宫,为你讨个说法!”
进宫之后,吴太妃想见皇帝,却被曹吉祥拦下,说是陛下正与大臣商议国家大事。
看着上书房中,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皇帝,再想想自己的儿子,吴太妃很是不爽。
等了半个时辰,吴太妃见皇帝没有宣她的意思,知道再等下去也没用,干脆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