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疑之咬着下唇,尝到血腥,在床上辗转反侧。
“兄弟……”频繁发出的响动惊扰到风萧瑟,他人在梦中,含糊问:“你怎么了,哼哼唧唧的,不舒服吗?”
沈疑之僵住,瞬间压住喘息,汗涔涔侧躺在床,不动了。
未被完全吵醒的风萧瑟没得到回应,以为做梦,又沉沉睡去。
不知熬过多久时间。
沈疑之留在床头的烛灯突然熄灭,淡淡烛烟飘入鼻息。
视野陷入黑暗,沈疑之的神经一瞬紧绷。紧接着,床帘被人挑开。一人合衣上床,躺在他身侧,不由分说从后抱住了他。
沈疑之一顿,体表的热浪、体内的情潮都有所消退,像是烈火焚身的人,终于沐浴进水中。
“谢问……”沈疑之小幅度挣了挣。谢问却强硬地按住他,带茧的大手主动剥开他衣服,安抚般抚摸上他白皙细腻的肌肤,又逐渐向下。
酥酥麻麻的触电感蔓延,沈疑之一颤,前所未有的愉悦感一波一波冲击他的神经。他竭力地忍耐、克制,可还是……难以避免地沉沦进欲。望中。
“谢问……我不做。”
“嗯。我用手。”
得了承诺,沈疑之放松下来,靠进谢问怀中。
“唔……谢问……”
林三生迷迷糊糊:“疑之?”
沈疑之瞬间捂住自己的唇,杜绝自己发出难耐的喘。息。
……
等这一波情潮完全消退,沈疑之软绵绵地枕在谢问胳膊,很没有互助精神地睡了。
谢问此刻热得厉害,却什么也没做,仅板板正正地躺在沈疑之身旁,等天擦亮,才轻轻抽出沈疑之枕着的胳膊,回到自己床上。
窗外鸟又啼鸣。伴着月落日升,昏昏暗暗的宿舍也亮起来。
“兄弟!起床!”
床帘被人掀开,风萧瑟揉着惺忪睡眼,一把揪起熟睡的沈疑之。沈疑之要么不睡,要么就睡得死沉。此刻惊醒,烦躁地拍了下风萧瑟圈在脖颈的手,“勒!”
“嗨呀,我害怕叫不醒你嘛。”风萧瑟松开他,催促:“赶紧,快开考了。”
沈疑之揉了把脸,想起昨夜的事情,低头看了眼自己,见自己衣衫齐整,肌肤上也没有可疑的痕迹,松口气,冲风萧瑟挥挥手:“你先去吧。我就在隔壁山考头,离得近不用急。”
“……”
深刻意识到自己和沈疑之的差距,要翻三四座山头赶考的风萧瑟嗷嗷嚎叫一阵,不再替沈疑之着急,带上笔墨纸砚,和林三生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