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从没见过这样金贵的东西,又解气又得意,嘴上便没了把门的,无意中把小姐私下的玩笑话露了出来。
元长庚看她一眼,芳草如同一盆雪水迎头浇下,透心儿凉!
芳草使劲把自己缩啊缩地躲到小姐身后,恨不得找条地缝躲进去!
娘呀,对面那么多人,都比不上元大人一个可怕!
元长庚见对面那些老少才子憋屈的模样,也觉心下舒坦,微翘起嘴角温声对苏锦鸾说:
“想玩就接着玩。”
苏锦鸾笑眯眯点头:
“赢了彩头咱们对半分。”
她友好地看看对手,诚挚邀请:
“诸位别客气,文会不是为我一人开的,大家尽可畅所欲言,奖品嘛,每个人都有机会,请。”
苏瑾沫被无视,继而又被挑衅,气得胸口疼,缓了好一会儿没压下火气,口不择言道:
“谁让着你了?不要脸。”
薛玉环蹙眉,不赞成开口:
“既然是以文会友,那便以诗文对句论高下,苏二小姐请慎言。”
哦嚯,挑事的来了!
苏锦鸾戒备地后退半步,后脚跟碰到元长庚的鞋尖。
“莫怕,不想玩咱们就走。”
元长庚低声安慰,虽未展露霸气,但为她撑腰的意思不言而喻。
苏锦鸾仰头朝他笑笑,男人顺手将她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别到耳后。
“元长庚!你不要太过分!”苏瑾沫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周围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她跟元长庚的婚约可不是秘密!
元长庚眼皮子都没抬,同样将她无视得彻底。
苏锦鸾不乐意了,明明是苏瑾沫那个渣女先劈腿,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
这意思她苏锦鸾是小三呗?贼喊捉贼,好气!
“听说你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写了《水调歌头》、《沁园春·雪》和《卜算子·咏梅》,还想出了白银如意的方子?”
苏锦鸾浅笑吟吟,正视苏瑾沫宣战。
“不巧,在下不才,平时也好读些个诗词文章,不若咱们来比试一二?”
“我也不欺负你,不拿这些对子为难你;就还以你昨天作过的雪梅为题,诗词歌赋题材不限,一炷香的时间决出胜负如何?”
“你可千万别说是江郎才尽了,只会这么三板斧啊。既然能写出那样惊才绝艳的好诗,便是一时发挥失常,起码也能胡诌一首打油诗凑数吧?”
一众才子鼓噪起来,忍不住又破口大骂:
“休得侮辱苏二小姐!真当我京城无人么?我来与你一试!”
“你是故意的吧?提前准备好了诗词,再来激将,想叫苏二小姐出丑?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