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拘束了她,也莫要拿琐事烦扰于她。”
皇帝似乎还有未竟之言,苏慎之等了片刻没等着,便恭恭敬敬应下了。
“长庚。”
皇帝又召来元长庚,上下审视他片刻,又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元长庚与苏慎之直等到护卫队没了影子,这才直起身来。
互相对视一眼,元长庚先开口:
“时候不早,苏编修回衙门上值?”
苏慎之面皮一沉,望着他的目光里满是不善:
“不劳千户大人费心,皇命难违,我这就接妹妹回府,准备入家学事宜。叨扰了!”
元长庚似早有预料,神色如常地点点头。
“认祖归宗是大事,既然已经惊动皇上,事情便要办得漂漂亮亮,不能落人口实。”
“苏姑娘身世未明,口说无凭,还需慎重。苏兄先回府告知上下,商量个章程出来,我这里必定是会配合的。”
苏慎之磨牙,兄长气场全开!“你还要坏我妹子名节?休想!我这便接她回去,该怎么处置,无需外人操心。”
元长庚略有些意外地看着失态的苏状元。
他现在这副模样,可与外头盛传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不大相符。
“苏公子,人是我带来的,我得对她负责。”
岂能随随便便交与旁人?
名分未定前,苏家才是外人!
苏慎之被他当面挑衅,捏着拳头似乎想揍他。
这该死的男人,果真在觊觎他妹妹!
元长庚颇为有趣地看他。
本以为也是一只聪慧的吃草的兔子,没想到还想咬人呢。
倒还真不愧是一家子。
元长庚爱屋及乌,对未来舅兄也多了分谦让,放温和了语气解释:
“苏姑娘身子不适,今日又才刚面过圣,估计已然身心俱乏,叫她稍微缓一缓吧。”
“她这两日身上不便,血气本就不足,若是滴血认亲难免有耗损,叫她先养一养。再说,她这几日也不适合祭祖入祠堂,急不得。”
元长庚耐心解释,没将苏公子当外人。
苏慎之先是一脸茫然听着,回过味来俊脸发烧,目瞪口呆地瞪着眼前无耻之尤的混账男人,紧攥着发颤的拳头,自牙齿缝里问一句:
“你对她,可曾无礼?!”
元长庚捻捻手指,回他一脸正气!
“苏姑娘虽是在下未婚妻,但元某非是那等不知礼之人。”
“尚未大婚,我对苏姑娘一向待之以礼,不敢逾越半步。苏兄不可如此揣测我俩,对苏姑娘名声无益。”
苏慎之一口气梗在心口,差点上不来!
竟是他小人之心,坏妹子名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