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在南唐市的马不停蹄相比,江陵市的日子显得清闲许多。苏文羽早已回家过年,etl公司的员工也基本走空了,只剩下本地职员会工作到除夕前一天。徐浪深知春运的艰辛,自然不会在年关为难员工。……“小浪,你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来?”开门的是钟晴,脸上带着过意不去的神情。坐在客厅的韩匡清听到动静也望了过来。最近这段时间,他对“送礼”这两个字格外敏感。可一见来人是摘下墨镜的徐浪,脸上顿时露出无奈的笑容:“来这儿还带什么东西,太见外了。快进来坐,正好好久没跟你好好聊聊了。”徐浪走进门,才发现屋里不止韩家人,还有几位面生的客人,看样子是来走亲戚的。那几位客人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徐浪,脸上写满了震惊。对他们而言,徐浪是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风云人物,是遥不可及的存在。“韩叔叔,家里有客人?”徐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更尴尬的是那几位客人,他们手足无措地站起身。韩匡清干笑两声,朝里屋喊道:“小芸,快带小浪去你爷爷房间。老爷子这些天一直念叨他,见到他肯定高兴。”“好。”韩芸笑盈盈地走过来,一边帮母亲接过礼品,一边对徐浪笑道:“走吧,感觉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听到不少风言风语,你没事吧?”她仰起的小脸上写满关切。每次看到韩芸这样的表情,徐浪心里就涌起一阵无力感。他既不能直截了当地拒绝这份感情,又不能刻意回避——那样太伤人了。或许有人会觉得他优柔寡断,但徐浪不这么认为。他只是不想用粗暴的方式伤害一个单纯女孩的心。对韩芸,他始终缺少那份心动的感觉,只好用这种若即若离的方式维持着现状。“没事,谣言总会不攻自破。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大明星,这些流言蜚语伤不到我根本。”徐浪跟着韩芸走上楼梯,余光瞥见客厅里那些仍盯着他背影的目光,低声问:“那些人是你们家亲戚?”“才不是。”韩芸脸上掠过一丝不屑。“那个穿西装、人模人样的男人是个企业家,听说公司在省里。”“估计是哪个没眼力见的把我姐的照片给了他,他就屁颠屁颠跑来相亲了。”“还有这事?”徐浪失笑,“韩老师人呢?”“一听说这人要来,我姐一早就溜出去了。她说看到这人就烦。”以韩雅倩温和的性格,即便不喜欢对方,也不至于如此失礼。毕竟坐下来谈谈对二十五岁的她来说不是坏事,对方好歹是个企业家,身份上并不寒碜。能让她反感至此,恐怕只有一个原因——她认识这个男人,而且知道他不是什么正经人,很可能做过让她厌恶的事。走进韩谦生的房间,这位正坐在火炉旁取暖的老人抬起头,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小浪来了?过来坐,这边暖和。”徐浪应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搬了张凳子坐到炉边。韩芸也想坐下听听,却被韩谦生用眼神制止了:“小芸,去楼下招待客人。你姐姐已经怠慢人家了,你可不能这样,免得别人说我们韩家没家教。”“可是……”韩芸明显不情愿。她现在见徐浪一面越来越难,好不容易有机会,却被爷爷打发走。等送走那些客人,说不定徐浪也已经离开了。“没有可是。怎么,现在连爷爷的话都不听了?”韩谦生难得板起脸。韩芸委屈地撇撇嘴,只好掩上门离开。本来她就因为韩雅倩的事对楼下那些人没有好感,现在更是恨透了那个妄想与韩家结亲的男人。“小浪,最近应该很忙吧?你的事我都听说了,风波闹得这么大,有平息的计划吗?”韩谦生将手搭在火炉边,语气平和。对徐浪,他总能用一种近乎平辈的姿态交谈。这在韩谦生大半生中是绝无仅有的,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平等地与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深入交流。“有,不过需要等待。这些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多久了。”徐浪没有隐瞒,这几乎成了他拜访每位官员时的必答题。“等到年初三,所有流言都会烟消云散。现在让他们闹腾,反倒是在免费替我宣传。”“这种好事,以前求都求不来。再说,我也正好借机看看,到底有哪些媒体在恶意针对我,日后也好秋后算账。”“既然你已有打算,我就放心了。”韩谦生脸上带着慈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从你第一次来韩家,我就看出你不是甘于平凡的人。”“当时我还担心,怕你遇到挫折会一蹶不振。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这点不得不承认。”,!他顿了顿,继续道:“小浪,有件事我本想晚些时候再跟你说。但现在想想,早说晚说都一样,事情总要有个结果。”徐浪隐约猜到韩谦生要说什么,不由得坐直了身子:“韩爷爷,您请讲,我听着。”“小芸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她心地善良,聪明伶俐,从小就懂事孝顺。”“但有一点,就是太执着,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一旦认定的事,除非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或者她自己意识到错了,否则绝不会回头。”韩谦生的目光里没有责备,只有难以言说的苦涩。“当初我就看出这丫头:()纨绔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