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三月七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暗道这下糟了。
……
三月七焦急地看向白棠,小声问:
“怎么办,芙芙?要是被他们发现咱们干的事情,那就……”
她的声音在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教令院来人咄咄逼人的气势给嚇到了。
然而,面对眼前的困境,白棠却依然镇定自若。
只见她微微抬起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示意三月七不要慌张。
“您別急。容我慢慢解释。”
白棠直视著领头大汉的双眼,目光诚恳而坦荡。
“我们几个確实是从城外来的,但绝非什么诡异。相反,我们此番进城,正是为了来投靠草神大人。”
“呃,没错!”三月七在一旁连连附和,“我们之前都是听闻过草神大人的美名!进城之后,就一直想亲眼瞻仰她的风采呢!”
白棠讚许地看了三月七一眼,隨即接著说道:
“谁曾想,我们刚入城不到一日,就遭遇了神树陨燃的变故。”
“大家都很悲伤,这才聚在一起祷告。並没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说到动情处,白棠的眼眶甚至有些泛红。
她上前一步,恳切地望著领头大汉,语气真挚而悲悯。
“这位大哥,我知道您是奉命行事,但还请三思。我等与那些居心叵测之徒不同,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勾当。”
“若因为我们是外来者,就遭到不公的对待,那不免有失草神大人的慈悲为怀之道啊。还望您明察,莫要错怪了好人啊。”
这一番话,说得字字珠璣,句句诚恳动人。
若非亲耳所闻,谁又能想到,这竟然是白棠信口胡诌的鬼话?
然而此刻,这些冠冕堂皇的言辞,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领头大汉本就对白棠等人的身份有些將信將疑。
如今听了这一通言巧语,心中的怀疑更是烟消云散了大半。
毕竟,在须弥城里,谁还敢在教令院的面前如此大言不惭地撒谎呢?
若是被拆穿,那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见白棠说得情真意切,那大汉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
“是吗?你们真是新来的?”
而这时,一直心惊胆战的菲娜,也终於找到机会开口了:
“大人,你看,这几位都是我昨日收留的客人。虽然初来乍到,举止难免有些不妥,但绝非有意冒犯。”
说著,她从柜子里取出一本簿册,指著上面的几行字跡,恳切道:
“您瞧,这上面白纸黑字地写著呢。芙寧娜、三月七、丹恆他们,昨天都已经签订了借宿契约。若有半点作假,我菲娜愿接受神罚!”
“昨日才到?”
领头大汉接过簿册,仔细端详起来。
半晌,他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倒也不假。近来城中人口骤增,外来者確实不在少数。想必诸位也是其中之一?”
说著,他將那本子还给菲娜,目光再次落在白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