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了眼,点头,
“他们家屠宰场,离我们不远,专管杀猪宰羊。”
“他们用的,是古法杀猪,就是拿刀动手,不用设备。”
“有些顾客说,机器杀出来的猪肉,没有灵魂,就喜欢以前那种杀法。”
“他那个屠宰场,比我们开得早,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我们刚开业那会儿,这人没少找麻烦。”
“后来结了婚,娶了个漂亮老婆,有老婆管著,消停一年。”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老婆走了……”
“走了?”老王问,“去哪儿了?”
老板摆手,“这就不知道了,听说,他老婆在外面勾搭了个男人,还怀人家孩子了。”
“这人,就把他老婆赶走了。”
“反正后来,再没见过。”
老王听完,接著问,“他的屠宰场,在哪儿?”
“出了门,往右,走个百十来米吧,有个小厂房……”
出门往右,还是厂房,这家应该是杀鸡的,厂子不大,牌子上写鸡鸭肉,现杀现卖,负责送货。
再走了一段,有片荒地,本来有几棵大树,还是个景,到冬天了,树枝上零星掛著几片树叶子,风一吹,来回地抖。
树林子里头,有个下水道井口,这会儿,一群工人围在一起忙活。
里面还有江源,和几个穿白大褂的法医。
“方组长,就这么多了。”江源皱著眉,放下一个塑胶袋,里头是些肉,还有白骨。
另一个塑胶袋里,是一堆骨头,还有个沾著淤泥的骷髏头。
方惠把这些收拾一下,吩咐,“小韩,带回去,接著拼吧。”
“是。”小韩收拾塑胶袋。
大家各干各的。
这边,老王带著小张,接著往前走。
走了大概一百来米吧,有座厂房,厂子规模不大,和刚刚的大屠宰场没法比。
门口掛著牌匾,牌匾上写著三个字,屠宰场。
大门是两扇铁柵栏,大开著,院子里,两位工人穿著黑塑料布衣服,给猪放血。
手法利索得很,大刀往猪脖子上一划,血滴答滴答,全流到下面的盆里了。
两个人都三十多岁,一个禿头,一个黑瘦,都不是马青山。
“忙著吶。“老王走过去,打招呼。
禿头看过来,“要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