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知白捂著嘴,手指著魏泱,不断比画著什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魏泱从床上下来。
哐当一声,被她劈成两半的床,从中间塌陷,將即墨知白埋了进去。
像是这时候才发现莫云河的到来,魏泱打了声招呼:“你再慢点,事情都谈完了,你真就准备当个钱袋子,只付钱,什么都不管啊?”
说著,魏泱也不看要说什么的莫云河,扭头,对从塌陷的床里爬出来的即墨知白道:
“那噁心玩意儿你收好,指不定之后能派上什么用,最好弄个封印什么的,別让对方通过这东西追踪到你……说真的,你又不吃东西,能吐出来什么?別吐了,我看著噁心,也想吐了。”
即墨知白漱口,擦擦嘴,大步走来,灌下一口茶水:
“你一进门就给我这么个重磅消息,我没反应过来,这件事你可別告诉我未来道侣,不然让她觉得我不顶事就不好了,记得啊,千万別说出去。”
说著。
即墨知白很是自来熟的,对著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莫云河作揖:“这位兄台也是,拜託拜託,千万別把刚刚看到的说出去,真的很丟人啊。”
莫云河:“……”这两个人好能说,他不想说话,能不能假装他不存在,然后把该说的都说了。
即墨知白和莫云河就这样凝视著。
一个不说话。
另一个也不说话。
魏泱在旁边坐著,看著他们大眼瞪小眼,翻了个白眼:
“行了,坐下吧,你和你未来道侣的事你自己处理,反正到时候如果你未来道侣问我们什么,我们就当个哑巴,行了吧?”
即墨知白立马开心了:“行,行,谢谢,谢谢……来来来,这位兄台,道友,坐,怎么称呼?”
莫云河:“……莫云河。”
魏泱在旁边补充:“也是天元宗的参赛弟子,算我师兄,背后有个宗门老祖当亲戚,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可以找他扯大旗。”
莫云河:“……”这么说谁会信——
即墨知白看向莫云河,一脸惊喜:“真的吗?!”
莫云河:“……”哦,这里有个人真的信了。
顶著即墨知白期待的目光,和一旁魏泱的微笑威胁,莫云河干哑著嗓子:“……嗯。”
话音刚落。
即墨知白一个上前,噼里啪啦將自己遇到的事情全都抖落出来。
莫云河本以为魏泱带他来这里,单纯就是为了戏弄一下他。
结果听著听著,忽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他坐正身子,很是严肃……虽然作为面瘫,严肃起来和之前也没有太大区別,但莫云河自己知道。
莫云河身子微微前倾,十分认真,时不时打断即墨知白的话,询问其中的细节。
等即墨知白说完,魏泱忽然开口:“莫云河,伸手。”
莫云河正在思考,听到魏泱这么说,条件反射就展开了放在桌上的手。
下一刻。
啪。
有什么东西,从塌陷的床下飞出,落在他的掌心。
莫云河看著手心的东西,摸索了两下:“看上去很光滑,但仔细看,上面有倒鉤的绒毛,插入体內再拔出会带出血肉……这是什么?”
这句话,是魏泱从看见莫云河开始,他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抿一口茶。
魏泱嘴角带著一抹坏笑:“也不是什么,就是那蚊兽的口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