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婷没想到他怒气这么大,笑着说:“可是周南已经办理离职手续,而且她这段时间也没要工资。”
许衡说:“一直都没给她发工资?”
“她坚持不要工资。”谢婷说。
许衡沉默,赵周南确实有这样做的底气,“你的额头怎么了?”
谢婷皱眉:“刚刚不小心撞到头了。”其实她也不记得怎么回事,一睁眼就坐在办公桌后面,额头磕破了,拿急救箱消毒贴上大号创可贴止血。
“好像挺严重的,你最好还是去看医生。”许衡建议。
谢婷摇头:“不用了,小伤。”她看着走廊尽头的董事长办公室,“董事长不在,我得帮他看好门。”
许衡:“我一定会找出写举报信的那个人。”
“我相信你。”谢婷退了出去。
许衡眼前一花,感到太阳穴猛地刺痛,就像是有一根针突然扎入一样,他痛苦地抱住脑袋,面前的监控视频还在继续播放,屏幕闪烁之后,出现了赵周南的脸。
“我才不要嫁给他呢。”赵周南慵懒倨傲地睨着他,“他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我爸爸养的一条狗,怎么配得上我?”
许衡倏忽睁大眼睛,明明在屏幕里的赵周南,忽然出现在了眼前。
她穿着黑色西装和西裤,腰身处用心地搭配了一条系带,衬托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微卷的头发扎成马尾,流畅的下颚棱角弧度更让她显得生冷,刻意的暗红色的口红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比起刻板木讷的许特助,我更喜欢懂情趣的小奶狗。”
许衡咬紧牙关,忍受钻心的头痛:“你既然看不起我,为什么还要找我合作?”
赵周南轻佻地扬眉,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身居高临下地扫视他:“我主动找你合作?你是不是做梦啊?”她勾唇嘲讽地笑了。
许衡嘴唇泛白:“你。。。。。。你。。。。。。”
“许衡,你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以为我爸爸看得上你你就能娶我,对他而言,你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玩具而已。”赵周南说,“你现在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等你没用了,你就连我的脚趾头都摸不到。”
她的笑声尖锐刺耳。
许衡捂住耳朵。
谢婷这时候冲了进来,扶着许衡:“许特助,你怎么了?我帮你叫救护车!”
许衡抬起眼皮盯着她:“能悄无声息地进董事长办公室的人不多……”
一瞬间,谢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许衡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能写那么详细的举报信的人一定是很接近董事长的人,你、我、赵周南和司机王叔是最可疑的。”他抬头,用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谢婷,“谢婷,写举报信的人是你吧。”
谢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许特助,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许衡:“我很清醒。你在观察我和周南的调查进度,刚刚还下了药迷晕我们,除了是你写举报信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人了。”
谢婷敛起神色,冷笑:“你怎么会清醒?”
许衡眼前的场景瞬间变化,一转眼,他坐在了一间阴暗的地下室的破旧铁椅上,鼻间能闻到铁锈的味道和令人反胃的血腥臭味。
“许特助,”赵周南穿着暗红色的晚礼服,手里拿着皮鞭,她的长发放下来,是一头港风的大波浪,“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