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运水的军卒死在了水井附近!”
一时间,来自火场不同板块的军卒都来到恩多的身前,所言皆为同一件事。
恩多拳掌握得嘎吱作响,这才恍然,镇北军根本没打算折返到这里,竟是直接去了水井的位置截杀火场后端一整片局域的运水军卒。
他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狂躁,驾马冲向水井的位置。
很快到了驻地深处水井所在,看见已经有重新组织起来的军卒,只是那些被清扫开堆放在道路两侧的军卒尸首实在扎眼。
恩多脸上皮肉颤斗,粗略扫过一眼,心知光是此处被灭的军卒就不下两百人。
直到此刻,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驻地当中潜藏的镇北军。
如此灭杀的效率,实在骇人,最关键的是所过之处皆无活口,换言之,他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掌握那镇北军的外貌特征。
这从侧面反应了,那人远超这些军卒的本事。
即便他之前就有了准备,却也只是将其当作稍胜过千夫长的存在,至少未曾往观星境的方面联想。
毕竟观星水准的武者,都足矣在一军之中担任将领,又怎可能如此遣入敌后来行此等冒险之事。
可眼下摆在面前的事实却是,这支几人构成的镇北军小队已然造成了驻地当中将近千人的减员。
若说这队伍中不是人均千夫长的水准的话,那领头之人就必定是观星往上的层次。
恩多更情愿相信前者,但是扪心自问,他并不觉得自己这个观星武者能有这样的杀力。
且不论安排合理的游击规划,就对敌消耗而言,他都不一定能坚持下来,虽然这些军卒都是被一点一点分散击破的,但也足矣彰显对方的恐怖之处。
到此,他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感觉,事态的发展貌似脱离了他这个驻城守军副将的掌控,面对潜藏在暗处的镇北军,他也没了必胜之的把握。
而在这个时候,又有军卒前来传信。
“将军,镇北军杀回驻地入口了!”
恩多闻言,猛然转头盯着那卒,眼底已经生出血丝,面上难以置信之色难掩。
太巧了,巧得让人匪夷所思。
自己前脚刚从驻地入口离开,那镇北军后脚就杀了过去。
就好象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将自己的行踪都告知了镇北军一样。
恩多隐隐感觉到喉咙干涩,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他的思绪已经有些混杂,全然没了静等镇北军露面的心思,只迫切想要撞上那些狡诈的家伙,无论对方实力几何,至少也得先交手再说,象是现在这般完全被牵着鼻子走,实在有种难以言说的憋屈。
他马不停蹄赶回驻地入口,等他到时,留给他的依旧是一副无人生还的场景。
不知怎得,他感觉头脑有些昏沉,心跳也变得更快。
恩多大口喘息着,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等他缓和,身后随之传来的一道声响,成了彻底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将军,驻地深处的运水军卒又被镇北军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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