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恼羞成怒,似乎不能接受自己的计划被一支潜入驻地的镇北军卒捣毁,这催生了他心中的浓烈杀意。
很快靠近了放箭的范围,通过略微昏暗的火光,视线里有一道尚未走跑远的身影浮现。
瞬息闪至那人身后,于瀚一把抓住他的脖颈,慢慢向上抬起。
视线在附近扫荡,除去身前被捏住后颈的人,没有发现其他踪迹。
手上那人慌乱挣扎,却在这位搬山主将面前不起作用。
于瀚正欲开口,眉头兀地皱起,眼底转寒。
通过手掌,他感受到面前这人并无武道功夫,完全就是个寻常军卒。
如此水准的家伙,怎可能会是能斩百夫长的镇北军精锐!
“莫非是那镇北军卒断尾求生,知晓这驻地危机四伏,因此专门扔下一人冒险传信,好给其馀人争取逃命机会?”
于瀚暗衬道。
念及此,他脸上怒气更盛,心有不甘,没有直接捏死那人,将之扔在地上,淡漠望着他。
“其馀镇北军往哪里走了?”
摔落在地,那人重重咳了几下,猛然转头,却发现身后站着的是这驻地当中的主将,脸色瞬间苍白,不知是被捏的,还是被于瀚吓的。
“将军!”
看见这人的反应,于瀚眉眼轻颤,明显动了真怒,浑厚的炁流即刻喷涌,散出的波动将那军卒生生掀翻。
“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其他镇北军的去向。”
“镇,镇北军?”
那军卒被于瀚骇得失魂,张了张口,实在不知这位主将在说什么。
将这军卒的反应尽收眼底,于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终于恢复了些理智,冷声道:“先前那箭是你放的?”
军卒终于想起什么,忙道:“回将军,是方才有人拦下我,那人拿出急令,说是千夫长大人下令让我放的。”
听闻此言,于瀚终于笃定这卒并非镇北军,而是镇北军设的饵!
借由军卒之手,不仅摆脱危急,还将消息递了出去,好一个一箭双雕!
一切想通,他心中被镇北军戏弄的念头愈发强烈。
而这时,他听见了城外镇北军的喊杀声,是镇北军成功收到了消息。
来不及了,就算得知这些驻地内镇北军的去向,也没有时间再给他追杀了。
这位主将的拳掌紧握,五指发白,情绪终于跨过某个界限,旋即抬腿扫在那卒胸膛。
军卒被恐怖劲力灌飞,当场丢掉性命。
将那军卒踢死,愤懑的感觉并未得到缓解,镇北军攻城在即,只得迅速回去,整备军队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