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营帐。
帐布被掀开,先前那位副将走了进来。
“将军!”
于瀚从修炼内炁的武学中抽离,因为被打断状态而有些不耐。
“何事?”
那副将并不迟疑,一口气将情况说了出来。
听副将说完,于瀚非但不怒,反倒嗤笑一声,道:“没想到那城中的的动静竟真是镇北军闹的,倒是小觑了他们的本事,既如此,那便去瞧瞧这大干第一强军的本事!”
话音落地,副将面露迟疑之色。
“将军,不过几个潜入驻地的镇北军,还不必···”
他话没说完,就被于瀚带有怒火的声音打断:“几个镇北军又如何?不还是让他们从眼皮子底下潜了进来,莫不是觉得还不够丢人?!”
于瀚陡然转寒的语气,使得这位副将浑身一颤,再不敢多言。
想着驻地内潜入镇北军,还没有搜查出踪迹,便尽早来告知这位主将,以免后续损失持续扩大再被追责。
单纯觉得堂堂主将出去揪几个镇北军卒未免小题大做,但见于瀚现在态度,显然是有些怒火压着的。
见副将缩着脑袋的模样,这位搬山主将冷哼一声,旋即掠过副将,既不穿甲,也没带锤,沉声道:“还不带路!”
副将连忙站直,领着于瀚向驻地内发现死去军卒的方向去了
“大人,没有发现异常。”
“大人,附近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一个个将负责局域搜查结束的小队长来到千夫长身前,回复内容并无差别。
就在千夫长面向的范围内,数百军卒已经来回搜查数遍,除开偶尔被发现的死去军卒外,没任何关于镇北军的消息。
此刻,距离第一个死去军卒被发现,已然过去半个时辰。
而造成这一切的镇北军,竟如凭空消失了一般,就在眼前小小的范围,硬是发觉不出异样。
殊不知,四人已经从他们的眼前正大光明的离开。
这位千夫长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完全就是阴冷到了极点,直到现在被发现的丧命军卒,全都是他的下属。
对于这些军卒,不说有多么深厚的情感,却也都是跟着他从战场上磨砺出来的,对他这位千夫长也算敬重。
养条狗死了都会有情绪,不必说手下的军卒莫明其妙去了百馀名。
伴随一道道没有收获的复命传入耳朵,他压制的愤怒终于来到一个极点,将要发作之时,听闻远程传来‘将军!’的声音。
转头去看,便见自己头顶上的副将此刻正跟在一个只穿了薄衣的青年身后。
主将!
是那位搬山境的主将!
不假思索,这位千夫长的心中就喊出了声音。
于瀚在北云当中,说是陈金湖在大干的翻版也不为过,甚至可以说是,犹有过之。
最为直观浅显的一点,便是两者迈入搬山境的年纪。
比起陈金湖,这位于瀚达成搬山武者时足足年轻了五年。
而且都说陈金湖的搬山境是在沙场上厮杀感悟出来的,可这位于瀚不同,传闻一路走来未见境界桎梏,只要与之相应武学修习,破境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若论大小战役,十个于瀚也比不得陈金湖。
但架不住这一国之力的吹捧,极境层次比不过大干,这极境之下好不容易了个能压一头的,管他什么辞藻,怎么华丽怎么往于瀚身上堆砌,说夸张些就差没将之神化了。
而且这位武道天才也着实给了,在极境以下的境界,当真未曾经历任何破境阻碍,基本是修为到了,内炁形态自己就会改变,境界层次也顺理成章上去。
久而久之,便是北云军卒自己也信了,对于这位久负盛名的武道天才,各个心中都充满了无限的敬仰。
自于瀚接管边军以来,几乎没在这些军卒面前露过面,此刻要得见真容,这千夫长自是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