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把方正山放到床铺上,摆了摆手,拒绝了。
闻言,商贾微愣,很快反应过来,便识趣离开。
陆远从怀里摸出各种瓷瓶,给三人一一服下,自己则是吞了一枚加快内炁恢复的药物。
一切作罢,又从一个瓶子里抖出些药粉,涂在方正山身上的刀口位置。
白色药粉与伤口接触的瞬间,尚且流动的鲜血竟开始停滞凝固,少时便将出血止住,效果非同一般。
“尽快调整状态,出来已有三日,估计明天驻城守军就会彻底炸锅,我们直接去把边军的驻地点了。”
“是!”
向羽二人应道。
房间归于沉寂,陆远唤出实时地图,时刻注意着城内军卒的走向。
商贾离开房间,快步走回堂屋,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一边想着四人虚弱,正是向军卒揭发的好时机,另一头则是想起那最先死去的镖师头领,正是因为触怒了四人才惹来杀身之祸。
不仅如此,屋子里的疯子更是敢去把城务司隶给端了,更不必说自己这个小小的商行。
念及此,商贾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摇头。
不能去!
至少眼下四人还在自己的商行,说什么都不能去,只得咬牙藏住,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商贾给仆人交代清楚,随后重新坐回太师椅,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气短。
这一天天的,不知是造了什么孽。
城市内搜捕仍在继续,四人躲在商行之中,勉强得了短暂的安稳。
三人用下补充气血的药物,药力在体内化开,似有一股暖流从心头游窜到四肢百骸,身体顿时燥热起来,脸上的苍白也逐渐变得红润。
两个时辰过后,窗外天色泛起鱼肚白,三人状态好转不少,陆远感受着体内再要盈满的内炁,呼出一口浊气。
城内长街。
分散开的一股股队伍重新汇聚,各个小队长上前汇报,答案别无二致,清一色的没有发现四人踪迹。
想通过后,百夫长的心情变得随缘许多,能找就找,找不到也有找不到的好处,至少不用担心小命被那凶犯夺去。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军卒跑了过来,朝百夫长行了一礼,问道:“大人,千夫长亲自来了。”
话音落地,百夫长微怔,自己队伍的状况使他感到慌乱,急忙道:“现在何处?”、
“刚从驻地出来,此刻应该正朝我们所处的位置来。”
百夫长呼出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来,他手下死伤过四成,已经能够预想到稍后面对千夫长的场景,心情忐忑不安是有的。
不多时,身后跟着几十卒,神情肃然,骑在大马上的克里到了那百夫长的位置。
近来才发现,这位千夫长的脸色早已变得阴沉无比,眼神更是冷得要结出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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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驻地的时候,他的身后跟着上百卒,到现在只剩下一半,其馀那些,正在城内收拾北云军卒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