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看著清瘦的裴云澈就来气,这个文弱的病秧子!
废物!
若是裴云澈抱蛮蛮去太医院,定会耽误病情……
他一把將云清嫿从裴云澈怀中抢过,大步奔向太医院。
……
好在半路上赵太医就赶来了,医治的时间非常及时。
赵太医给云清嫿服用了护心丸、解毒丸,护住心脉,减轻毒性。
裴墨染就近將云清嫿抱去了临近的宫殿。
云清嫿躺在榻上,久久不见醒,她胸口上的血渍看起来触目惊心。
刺痛了两个男人的双眼。
裴墨染、裴云澈在一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恨不得帮云清嫿受罪。
“究竟是怎么回事?”裴墨染暴怒,他手背上的青筋鼓起。
飞霜哭得不能自已,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话都说不利索,“奴婢也不知道,昨日太后便召见主子去品茗,今早主子去翊坤宫前就怪怪的,还不让奴婢跟进去。
奴婢感觉不对,就斗胆求见您了。谁知,谁知一赶过来,就看见主子满身是血……”
“都怪奴婢,是奴婢太傻了,没察觉主子的不对劲,奴婢应该劝住主子,不让主子进去的……都怪奴婢……”
裴墨染心如火煎,他似乎感受到了云清嫿的生命正在消逝。
她这么羸弱,这么娇小,却吐出这么多血。
她得有多疼?
有多遭罪?
她一定不能出事,要不然他该怎么办?
孩子该怎么办?
裴墨染深吸了口气,看著远处的天边,良久才敛去眸底的潮意。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喑哑。
裴云澈嘁了一声,他嘲讽道:“事到如今,皇上还要装聋作哑、自欺欺人?自然都是太后乾的!蛮蛮说,太后责怪她害我们手足相残,逼她去死!”
裴墨染的瞳孔紧缩,他胸口的怒气翻涌,眼中的恨意宛若惊涛骇浪。
他一脚踹翻了桌椅。
“她怎么敢的?混帐!”他高声咆哮。
这个毒妇,害死了父皇还不够,居然还对蛮蛮下毒手。
下一步呢?
她是不是想害承基跟辞忧!
去死啊!
裴云澈鄙夷地剐了他一眼。
粗鄙的武夫!
“皇上若是要发泄,请您出去,莫要扰了蛮蛮休养。”他冷声提醒。
裴墨染的理智瞬间被抽回来,他愧疚地看著榻上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