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嫿一怔。
她无奈、宠溺地看著女儿,辞忧哪儿像个小公主啊?
再这么下去,她怀疑辞忧要往小兜里塞葱油饼、肉夹饃了。
都是被裴墨染这个狗男人给带偏了。
“谢谢辞忧。”她接过火烧咬了一口,是豆沙馅的,甜滋滋的。
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心中对裴墨染的怨意也跟著消散了一分。
“没关係的,娘亲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云清嫿本著做母亲的原则,想给孩子正確的引导。
辞忧踢了踢走廊上的廊柱,嘴撅得都快能掛酱油壶了,“都怪爹爹,爹爹没保护好娘亲。”
承基的浓眉一横,跟个小大人似的,“妹妹,爹爹还欺负娘亲跟外公。”
“坏爹爹!”辞忧的小肉手攥成了拳头。
“!!!”云清嫿的眸子紧缩。
孩子可能比她当年还要聪明,特別是承基。
他居然听得懂了黄雨绵的话,能大致明白裴墨染要对云家不利。
她的心下一片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时之间沉默了。
因为不够爱他们,不会做一个合格的母亲,所以她不知道应该给孩子什么样的回应为好。
面对任何人,她多多少少都要偽装,但在孩子面前,她可以做自己。
良久,她尷尬地挤出一句,“咱们回翊坤宫吧。”
“嗯。”辞忧、承基点头,脸上的婴儿肥抖了抖。
……
陆嬪挨了十巴掌之后极其不服气,她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终於在天黑时遇见了赶回御书房的裴墨染。
陆嬪抱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嚶嚶地哭泣,“陛下,都是黄采女顶撞的皇后娘娘,臣妾只是恰好在跟黄采女说话,可皇后娘娘却迁怒了臣妾。”
“臣妾体弱,怀孕本就艰辛,皇后娘娘让臣妾搬宫,臣妾没有二话,可臣妾想要亲耳听见陛下的旨意,否则臣妾心不甘。”
她言下之意便是皇后目中无人,不跟皇上商量,就一人决策。
裴墨染的剑眉一拧,面色阴鬱。
这几日他忙於政务,没想到这些狗东西居然见云家势微,居然给蛮蛮委屈受!
裴墨染暴怒的低吼:“皇后的话便是朕的话!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皇后是朕的髮妻,她的话不顶用了吗?黄采女顶撞皇后,你跟黄采女言谈,由此可见你也绝非善类!”
“皇后温婉大度,念著皇嗣没做惩戒,只让你迁宫,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敢来朕面前挑拨是非。即日起你降为才人,將来孩子出生必不能在你身边教养。”
陆嬪只觉得天塌了,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个不停,哭喊道:“陛下,臣妾只是一时糊涂啊,臣妾还怀著皇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