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会一会长公主,长公主就自己送上门了。
“主子,信上写了什么?”飞霜好奇眨眨眼。
“长公主约我下午在望江楼一敘。”她將信丟到茶几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飞霜凝眉,“裴玉珠可没那么简单,不可掉以轻心,主子,万万不能去啊。”
云清嫿起身去更衣,“怎能不去?”
她还要藉此契机,离间她跟裴云澈呢。
更何况,裴玉珠正在风头上,权力正盛,她就算这一次拒绝,可下一次逃得掉吗?
……
云清嫿换了一席素净的烟青色襦裙,梳著墮马髻,她从妆奩里挑了一枚藏有毒针的玛瑙戒指戴到食指上。
“主子,段南天已经带人在望江楼附近埋伏好了,只有一有异动,他就带人进去。”飞霜担忧的看著她。
她頷首,“通知云家跟裴云澈了吗?”
飞霜頷首。
多年的警觉告诉她,绝不能把希望压在一个人身上。
她不傻,自然不会白白去送命。
飞霜踌躇著开口,“主子,要不还是算了吧,也不知裴玉珠究竟想做什么?倘若她囚禁您或者伤了您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我必不会让自己吃亏。”她轻拍飞霜的肩膀,眼神坚定。
望江楼。
云清嫿带著飞霜、侍卫上楼。
可还没进厢房,飞霜跟侍卫就被拦下。
云清嫿一推门,裴玉珠已经正襟危坐在一架古箏前,她穿著杏黄色锦绣衣裙,头戴东珠点翠,贵气逼人。
“见过长公主。”云清嫿恭敬的福福身。
裴玉珠已经年近六十,头上生出了几缕银丝,但因为保养得当,岁月並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跡,肌肤紧致,眼角的细纹在不笑时几乎看不出来。
她体態轻盈,凹凸玲瓏,远远看上去就像三十多岁。
听闻她面首无数,却没有駙马,在封地逍遥自在。
云清嫿对这样野心勃勃的女人是欣赏的,是惺惺相惜的。
只可惜,她们是敌对的。
“快坐!”裴玉珠拍了拍身侧的座位,“前几日把你嚇到了吧?这可不是我的本意,都是皇后太过心急!”
云清嫿恭敬的坐在她身边,她露出些许脆弱,“多谢长公主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