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母后、长公主。”云清嫿垂眸,懨懨的福身。
皇后见云清嫿眼圈泛红,眼皮红肿,心想她方才定被皇上训斥哭了。
她心底涌起一阵酣畅淋漓的快意,唇角微勾,轻嗤道:“云清嫿,你竟也有落得这般田地的时候?当真是天道轮迴,报应不爽!”
“……”云清嫿把头压得更低了。
裴墨染將云清嫿护在身后,他冷著脸道:“母后非要落井下石吗?”
皇后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落井下石又如何?云家欠苏家的这辈子都换不清,她不过是禁足,不足抵消本宫伤痛的万一!”
“蛮蛮,我们走!”裴墨染扶著云清嫿。
皇后扯出一抹笑,她故意拔高声音,“长公主,让您见笑了,墨染实在不成器,被一个女人迷了心智。承基口出狂言,其刁蛮暴戾可见一斑,皇太孙若能更换就好了。”
儘管知道皇后不会得逞。
可云清嫿的心还是咯噔一响。
裴墨染明显感到她的身子僵硬了一声,他轻拍她的肩膀,“別怕,不会的。”
“皇后娘娘说笑了,皇太孙哪是说换就换的?太子妃是京城第一贵女,我觉得不错。”裴玉珠眯著眼,笑吟吟盯著云清嫿的背影。
皇后心头像被箍住,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悄然爬上眉梢。
倘若长公主倒戈云家就不好了。
“长公主才回京,有许多事恐怕您还不知道!本宫这里有许多云清嫿的密辛,等您知道,恐怕会大吃一惊。”皇后道。
这正合了裴玉珠的心意,她微微頷首,眸中闪过一抹期待,“皇后口中的秘密,我很期待。”
……
云清嫿一回东宫,箬竹便来了。
她亲自给玄音阁落了锁,並颁布旨意,除了送膳食的婢女,其余人皆不可与玄音阁接触。
皇上以教养不力的罪名,將太子妃禁足,以作警告。
这相当於狠狠打了云清嫿以及云家的脸。
苏家扬眉吐气,在云家人面前耀武扬威。
一时之间,东宫中苏灵音风头正盛,炙手可热。
东宫的有些下人见风使舵,忙不迭转而巴结苏灵音。
不少夫人都同情云清嫿,暗暗为她打抱不平。
魏嫻、陈如燕等人甚至冒著抗旨的风险,在夜里偷偷送了糕点进来。
……
一眨眼,快过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