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音又惊讶又恼火。
这两个蠢货,被云清嫿耍得团团转,还这么乖顺听她的话。
辰时,翊坤宫的门终於被打开。
几人到了大厅。
被禁足多日,皇后清瘦了一圈。
但她了一个时辰,化了精致繁复的妆容,穿著最雍容华贵的凤袍,金丝线亮得晃眼,气势逼人。
“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眾人异口同声。
看著裴墨染、裴云澈,她的眼中出现了痛惜、失望以及淡淡的幽怨。
她的目光又挪到了云清嫿的脸上,眼神怨毒。
“真是本宫的好儿子啊,本宫当初求你们替本宫求情,一个二个都推三阻四。没想到本宫还能活著出来吧?”她讽刺。
裴云澈蹙眉,他毫无愧色,“父皇对母后不满,儿臣求情有用吗?母后为何不替儿臣想想?您的心中只有自己。”
皇后的心酸胀苦涩。
这就是她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好儿子!
居然反过来指责她。
“云澈,你怎么能这么跟母后说话?母后这么多年,哪一点对不住你?母后被禁足后,你可有关心过一次?”她哽咽道。
“母后被禁足时可关心过儿臣?你知道儿臣这些日子过得有多苦吗?母后只想著自己,从儿臣进门到现在,你可有关心过儿臣一句?”他反客为主。
裴墨染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由衷地佩服裴云澈的自私。
他究竟是如何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反过来指责皇后的?
云清嫿却並不惊讶。
因为她跟裴云澈是一类人。
皇后的眼睛发热,她揩去眼泪,“墨染,更让本宫失望的是你!”
云清嫿在心中暗骂:顛婆。
见裴云澈不好欺负,所以开始找裴墨染的茬儿。
“本宫怀胎十月生下了你,可你身为太子,却连帮母后求情都不肯!早知如此,本宫就不该生下你!”皇后的眼泪决堤般,汩汩地往外流。
苏灵音都替皇后著急。
这本是团圆和好的最佳时日,可皇后却在不停地发牢骚。
裴墨染的脸色早就縈绕著戾气,变得无比森冷阴沉,他冷声道:“你生本宫,本宫同意了吗?本宫寧愿是宸妃的儿子!”
这话搁在现代都能称得上大逆不道。
在古代的杀伤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