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年,朕因为贪玩,课业没写,母后要打朕手板。也是皇姐护在朕身前,对母后说要打先打你。这些事,朕最近时常想起……”
裴玉珠打了个哈欠,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满是算计。
只有暮年之人才会嘮叨不停,回忆往昔。
皇上的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思及此,裴玉珠眼中光彩乍现。
许多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难怪皇上方才如此反常,在宴席上险些落泪。
莫不是病入膏肓了?
……
云清嫿回玄音阁不久,裴墨染便跟著回来了。
他从身后一把抱住云清嫿,“怎么不等我?还在为了裴玉珠生我的气?”
“怎会?都过去多少天了?我还以为夫君要跟皇上在御书房待许久呢。”云清嫿转过身,捧著他的脸。
他鬆了口气,他撒娇道:“蛮蛮,我方才碰见裴玉珠了,那女人著实討厌,你日后见她一定要绕道走。”
云清嫿不明白为何裴墨染总让她避著裴玉珠,但他不说,她自然也不会问。
她乖巧地頷首,她玩笑道:“不过她欺负夫君,我得帮夫君报復回来才行。”
裴墨染轻蔑地瞥她,忍俊不禁道:“就你?你这只小白兔別被她那只老狐狸给吃了。”
“谁是狐狸还不一定呢。”她怂了怂鼻子。
“那你也是小狐狸,斗不过她的。”他轻嗤。
云清嫿剜了他一眼,话锋一转,“夫君,皇上真的要让苏家留在京城?”
裴墨染的神色一变,他屏退眾人,牵著她的手走去寢殿深处。
云清嫿猜测,裴墨染可能要跟她摊牌了。
他幽幽地看著她,正色道:“蛮蛮,这只是权宜之计,裴玉珠恐怕想要造反。”
她惊呼一声,立即捂住了嘴。
“她是想登基成女帝不成?”她问。
裴墨染頷首,“裴玉珠要跟苏家联手了,她养精蓄锐多年,在封地囤了私兵。父皇准备瓮中捉鱉,將她一举剿灭。”
她垂下眼睫,“夫君跟我讲这么作甚?”
他握住她的手,“你说我给你讲这些作甚?你是我的娘子,我有什么事不能讲给你?”
云清嫿狡黠的睨他,“这可是你主动说的,別到时候怪我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