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冻得瑟缩了下,立即缩回腿。
裴墨染真怕把她冻坏,他鬆开她,命人送来汤婆子,塞进云清嫿的怀里,“今日我回来得早,你可不能拒绝我。”
她装傻,“什么啊?”
“你说呢?”他一眼就看穿她矇混过关的小心思,没好气地颳了下她的鼻尖。
云清嫿扯起被褥,盖过半张小脸,“我可听不懂,我要睡了。”
“你睡你的。”他俯下身,给她顺了顺披散的头髮,想要將它们编起来。
免得一会儿压到了,她又怪他。
男人的眼中闪著瘮人的侵略性,就好像一匹饿狼,要把她拆吞入腹。
她光是看著他的表情,腿就软了。
“我来月事了。”她扭转过身,背对著他。
裴墨染冷哼,他將她重新捞进怀里,“你每个月月末才来,如今是月初,你的日子我都记得。”
他的语气略带得意。
她不明白他在骄傲什么,“你记这个干嘛?”
裴墨染轻车熟路地解开她的衣带,他轻咬她的脖颈,“你说呢?”
“夫君这些日子披星戴月,日理万机,还不好生歇息,尽想这些破事。”她噘著嘴。
他扭曲她的意思,“是啊,我这么劳累,蛮蛮还不奖励我?”
她哑口无言。
帐中摇晃,纱幔內的旖旎层层高涨,帐鉤上的宫铃发出时缓时急的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暖帐中的曖昧氛围才消散。
云清嫿香汗淋漓,乏力的枕在裴墨染的臂弯上,双眼失焦。
裴墨染叫了水,將她抱去净室清洗后,才熄了灯拥她入眠。
“心肝儿,明日別忘了喝避子汤。”他在她耳畔轻声道。
她的眼底攒著报復,故意问:“为何?”
裴墨染一怔,“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日后不生了。”
“夫君不让我怀孕,还逼我喝避子汤,定是在防著我,明日我就进宫跟皇祖母说。”她哼了一声。
他又气又想笑,“又在说胡话!有承基跟辞忧还不够?!”
她使劲戳了下他的胸口,“是啊,苏灵音快生了呢,你不缺孩子。”
裴墨染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他的嫌弃溢於言表,他欲言又止,“不是你想的那样,她……”
他想告诉蛮蛮真相,苏灵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但又说不出口。
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