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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过了大半个月,到了秋季,承基、辞忧两岁了。
一年一度的秋獮也来了。
今年秋獮,皇上钦点了所有皇子前去木兰围场。
这一次,许多嬪妃也在隨行的名单中。
裴云澈隨行在皇上左右,二人一同狩猎、策马,言笑晏晏,皇上脸上频频出现笑容。
许多臣子纷纷转去向裴云澈献殷勤,而裴墨染的营帐却门可罗雀。
甚至有人谣传,裴墨染的腿废了,太子之位坐不久了。
皇上跟裴云澈合力狩猎了一头雄鹿。
皇后一脸骄傲,她梗著脖子,欣喜与傲慢不言而喻。
“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两个儿子,一个贵为太子,一个深得皇上喜爱。”虞贵妃笑得妖艷。
皇后頷首,“两个孩子爭气,本宫跟著享福罢了。”
“只可惜,听说太子殿下的腿不太妙啊。”虞贵妃嗤嗤地笑了。
皇后的脸色有些难看,“胡言!”
她的心头一痛。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母子之间吵了架,她也忍不住心疼。
即使墨染真的不堪重用,从东宫被赶了出来,让云澈当了太子,她也会不忍心。
皇后亲自下厨,做了补品。
金嬤嬤看到这一幕,欣慰地頷首。
娘娘终於想通了,会关心殿下了。
……
太子营帐中。
云清嫿正坐在床榻边缘看画本,裴墨染百无聊赖地倚靠在床头,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腿间逡巡。
啪——
云清嫿一巴掌打开腰上的手,“夫君又不老实了。”
“我快无聊死了!我的腿早就好了,你不让我去狩猎,也不肯跟我亲热。”他委屈兮兮地说。
她的黛眉一横,虎著脸道:“还没一个月呢,你的腿不想要了?”
“你没听见皇上的笑声?裴云澈都快把我取而代之了,世人都快忘了有我这个太子了!我再不露面,恐怕裴云澈都要入住东宫了。”裴墨染越想越不安。
云清嫿放下话本子,她条理清晰地分析:“夫君只要没有出错,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