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国公、谢夫人不必多礼!蛮蛮呢?”裴墨染四处张望。
谢国公的反应迟缓,还是谢夫人先开了口,她哽咽道:“蛮蛮方才去看了小女,隨后便走了。”
“太子恕罪,我们也不知太子妃去了何处。”谢国公怔怔地说。
裴墨染心如乱麻。
他一转身就看见了谢泽修。
他像是看到救星,大步上前,“谢將军,你知道蛮蛮去了何处吗?”
谢泽修的眼底蕴出了鄙夷,“微臣不知!但是太子妃一路有云二公子护送,殿下放心。”
裴墨染的心很不安,就像是不系之舟在汪洋上漂泊,无处可归,这种慌乱的感觉让他几乎要窒息。
蛮蛮向来进退有度、知书达理、慈爱贤惠,绝不会拋下孩子,不声不响离开这么久。
“知道了。”裴墨染急如星火地快步离开。
……
回东宫后,裴墨染逕自去了玄音阁。
还在庭院,他就听见了孩子们咯咯的笑声。
他的眼神一亮,快步跑进寢殿,“蛮蛮!”
大门一打开,门內,飞霜、奶娘正拿著拨浪鼓逗弄辞忧、承基。
辞忧、承基坐在毯子上,肉乎乎的小脸一扭,看到裴墨染时眼睛冒光,“爹~”
“誒。”裴墨染苦笑著应了一声。
“飞霜,太子妃呢?”他心如火烧,满含期待地问。
飞霜摇摇头,不咸不淡道:“主子尚未回来,主子说想要出去散散心。”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著。
蛮蛮不会离开他的!
蛮蛮一定不会离开他的!
孩子还在呢,她怎么忍心?
他如是在心中安慰著自己,可越想,他越慌。
……
碧湖的富丽堂皇的画舫上,云清嫿跟何心意正倚靠在躺椅上,二人中间的檀木桌上摆满了精雕细琢,栩栩如生的朵形状的各色点心。
二人捏著夜光杯,对饮鲜美的西域葡萄酒。
葡萄酒是从地窖里运来的,被冰镇了许久,玉质杯壁上冒著冰爽的寒气。
绵柔香甜的酒进入口中,唇齿留香。
画舫绕著偌大的湖泊行径,湖光山色尽收眼底。
“蛮蛮,殿下这一次的確过分了,倘若夫君敢那样对我,我定不饶他。”何心意的眼中写满了认真、坚定。
“不为別的,就为他因为不相干的人指责我。我是他的夫人,是他最亲近的人,他永远都不能因为外人与我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