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监狱。
裴云澈正襟危坐在稻草床上,他端方雅正,脸上掛著儒雅的笑,好似不是置身於鄙陋的监牢而是高雅的书房。
裴墨染看到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火气更大。
他掳走蛮蛮,逼迫蛮蛮拜堂成亲,甚至轻薄了她……
不敢想,他究竟还对蛮蛮做了什么。
裴墨染命人打开大门,他的双眼锐利如同鹰隼,面色铁青。
“太子殿下为何这么生气?”裴云澈泰然自若,笑得邪气。
裴墨染捏著拳头一拳砸了上去,“下贱!”
裴云澈的身躯清瘦单薄,他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他狼狈地坐起身,用手揩去唇边的鲜红,冷笑:“莽夫!你对我滥用私刑?呵……你的太子之位不想要了?”
“混帐东西!”裴墨染抓住他的衣领,照著他的脸狠狠砸下去。
裴云澈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任凭他打著。
裴墨染双眼充血,像是杀红了眼,脑中的暴戾在叫囂,只想把眼前人杀死。
很快裴云澈就鼻青脸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全是伤痕。
……
消息传到了寢房。
云清嫿正在给裴墨染缝补衣物,她嗤嗤的笑了,“瞧!不逼一逼,裴墨染永远捨不得动手!”
“毕竟皇上最宠裴云澈,他若是动手了,太子之位恐怕保不住了。”飞霜早就看清了。
她頷首,“我知道,不急!让裴云澈吃吃苦头也是好的!”
当年,若不是裴云澈谋害了顾將军,姐姐怎会万念俱灰?
……
监牢的动静太大,几个副將都来了。
他们一人抱著裴墨染一臂,著急地劝道:“殿下!不能再打了,他受不住的……”
“殿下三思啊!”
“殿下,你快把人打废了!皇上会怪罪的!”
裴墨染嘶喊:“裴云澈,本宫早晚会杀了你!”
裴云澈从地上爬起来,肩膀耸动,瘮人的笑了。
笑声绵绵不止,“呵呵呵呵……”
“呵呵呵……”
“裴墨染,你究竟在恼火什么?你知道蛮蛮心中没你?你知道蛮蛮与我两情相悦?所以在无能狂怒?”
裴墨染挣开了副將的桎梏,一拳又砸了上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混帐!你究竟在做什么美梦?你怎敢侮辱蛮蛮?”
裴云澈的咽喉被扼住,脸涨得通红,双目充血,瞳仁扩张,呼吸渐渐微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