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无奈地跟在裴墨染身后。
到了后院,云清嫿正坐在凉亭下烹茶。
看见裴墨染带著眾人过来,她端庄地笑了。
“夫君跟诸葛先生、將军们有商议?我正好煮了茶水。”
几个副將看迷糊了。
太子妃多好啊,可殿下还不知道珍惜,莫名其妙挑刺!
诸葛贤也不动声色地观察著云清嫿。
可看不出任何问题。
他低声道:“殿下,太子妃端庄贤淑,对您一片真情,没有不妥。”
裴墨染烦躁地想要杀人,他们都眼瞎了吗?
他磨了磨后槽牙,黑著脸道:“你今日的髮髻好难看。”
聂蓉的脸上出现片刻茫然,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夫君又戏弄我,我去重梳便是。”
她转身就走。
“殿下,您怎能当眾下太子妃面子?太子妃不是很好吗?”一个副將打抱不平。
“这便是问题!”裴墨染低吼,“她应该打本宫的脸!”
眾人:???
他再也忍不住,他跟上去单手扣住聂蓉的肩膀,將她重重摔倒在地。
啊——
聂蓉吃痛,发出一声痛吟。
裴墨染剑拔出鞘,锋利的寒刃发出银光闪在她的脸上,抵住了她的脖颈,“本宫不愿打女人,可你找死。”
“殿下三思啊!”副將大叫。
几个人忙上前拉扯裴墨染,想要夺剑。
诸葛贤的眸色复杂,他眯著眼看了看,没有作声。
“都滚开!”裴墨染的声音冷得骇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別逼本宫杀人。”
地上的女子颤抖起来,她伸出手,从耳后扯出一层厚厚的人皮狠狠一撕。
皮下露出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眾人大惊。
“殿下,是贤王让小人做的!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聂蓉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眼泪流个不停。
裴墨染浑身裹挟著戾气,阴惻惻道:“將她带下去,严加看管!”
……
裴云澈在江城筹备著盛大的婚礼。
他给云清嫿换了身份,让她成为江城布政使周望舒的小女儿周玉莹。
虽然跟相府嫡女没得比,但成为从二品官员之女,也不算太委屈她。
寢房中,云清嫿正在浴桶中沐浴,乳白色的水汽氤氳,蒸腾著她的脸颊,让她通身鬆快。
没想到裴云澈比想像中更想娶她。
他居然早早就准备了一切。
甚至连喜服的绣样、金冠的图样都亲自设计,命工匠打造完毕。
听段南天说,裴墨染已经带人往江城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