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德文和杨彩,不过是普通人,竟也遭此横祸,实在让人费解。
欧阳家族的驻地深藏在深山之中,平日里鲜少有人涉足。
知道他们祭祖习俗的人,已是凤毛麟角!
而知晓祭祖要杀人祭天的,更是寥寥无几。
他们行事隱秘,手眼通天。
这么多年来,不知有多少无辜者葬身於此,却始终没人能揭发他们的罪行。
“哼!”
一旁的荣叔突然冷哼一声,声音里满是愤懣与嘲讽,
“法律?
在欧阳家族眼里,法律算什么?
他们在这深山里就是土皇帝,手眼通天,杀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根本不用在乎!”
他的语气激动了些,镣銬隨之发出一阵“哐当”声,在寂静的牢房里格外刺耳。
顿了顿,荣叔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声音又沉了下去,带著一丝篤定:
“他们也不会大庭广眾下杀我们祭天的,那样太扎眼。
依我看,多半是在祠堂后面的密室里,或是后山的祭坛上,那些隱蔽的地方,杀了人处理起来也方便。”
他的话像一块巨石,重重砸在李德文和杨彩的心上。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
牢房外,地面上的欢笑声似乎更清晰了些。
那是欧阳家族的族人,在庆贺祭祖之喜。
可这份热闹,对於地牢里的他们来说,却是催命的符咒。
火把的光芒依旧摇曳,映著六个人各异的神情。
老者的悲愤与决绝;
成人的绝望与不甘;
孩童的懵懂与惶恐。
在这阴暗的地牢里,交织成一幅令人窒息的画面。
铁链的撞击声、地牢外面的欢笑声、还有彼此压抑的呼吸声,共同预示著一场即將到来的血腥浩劫。
欧阳家族祖祠之外,红绸漫天,香菸裊裊,祭祖大典正办得声势浩大。
青石广场上摆满了宴席,珍饈佳肴琳琅满目,琼浆玉液香气扑鼻。
往来宾客皆是修道界,有头有脸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