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放下筷子,心里的睡意早已消散无踪。
他看向胡小帅:“那人家里,除了这只猫,还有没有別的异常?
比如东西无故移位,或者总觉得有寒意?”
“有!”
胡小帅再次接话,
“他家孩子最近总说衣柜里有声音,晚上睡觉不敢关灯。
还说梦见一只大黑猫盯著他看,醒来就喊冷,盖两床被子都没用。
委託人一开始以为是孩子嚇著了,直到看见猫拜月,才觉得不对劲,託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我这儿来。”
晨光透过窗户,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可堂屋里的气氛却渐渐沉了下来。
猫拜月、孩童噩梦、寒意不散,这一桩桩异常凑在一起,绝不是简单的猫妖作祟那么简单。
林道长放下茶杯,看向李健,眼神里带著几分凝重:“这事儿,得去看看。”
胡小帅一脸兴奋“必须去看。”
顿了顿他又满脸兴奋的开口道“价钱我都谈好了,一共两万,要是不好解决的话,价钱另说。”
李健点了点头,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先去看看,见了那只猫,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道长语气平淡开口:
“你们去就行了,有啥问题给我打电话就可以了。”
李健还想追问,胡小帅已经把他平时背的斜挎包甩到肩上,眼里满是跃跃欲试。
林道长忽然顿住,抬眼时眼底多了层沉色:
“倒是有民间传说,养猫不能过七年,否则会招惹不祥,特別是黑猫。”
“黑猫?”
胡小帅凑过来。
“林叔叔,这说法有依据不?要是养到第六年零三百六十五天,算不算过界?”
林道长没接话,只是指了指李健:“遇事別硬来,记著留三分余地。”
半个钟后,计程车停在“云顶公馆”门口。
大理石门柱上的铜狮,擦得鋥亮,保安亭的玻璃,映出李健和胡小帅的身影。
一个穿深色夹克,一个穿连帽卫衣,手机还在不停弹消息,活像两个走错地方的大学生。
“据说住这儿的非富即贵,”
胡小帅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