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的手朝著黄毛不停挥舞,声音带著诡异的引诱:
“快来,快来,我带你下去,咱们好好算算帐,快来,快来……”
黄毛余光瞥见那道鬼影,嚇得魂飞魄散,却还不忘口出恶言,对著李健破口大骂:
“啊啊啊!nmgb!wcnm!你敢动我?信不信我让我哥废了你!”
“等老子今天能走出去,明天就找人砍死你,把你这破道堂砸个稀巴烂!”
他一边挣扎一边嘶吼,唾沫星子溅了李健一手。
李健的火气被彻底点燃,这黄毛不仅不知悔改,还敢威胁自己。
今天要是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怕是永远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他手上的力气又加了几分,拎著黄毛就往门外拖。
另一边的妇女见儿子要被拖出去,也急了眼,扑上来就撕扯李健的衣服。
指甲颳得李健的胳膊生疼:“你放开我儿子!有本事冲我来!”
李健被她缠得心烦,隨手一推。
妇女本就没什么力气,被他这么一推,踉蹌著倒退了好几步。
“咚”的一声摔在沙发上。
她愣了一秒,隨即就躺倒在沙发上撒泼打滚,扯著嗓子哭喊:
“非礼啊!这小子非礼我!快来人啊!报警啊!有人要打死人了!”
那悽厉的哭声,在堂屋里迴荡,夹杂著黄毛的咒骂,和老头魂魄,若有若无的引诱声,场面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够了!!!”
林道长的吼声陡然炸响,话音里裹著浑厚的道法真气。
声波撞得供桌上的烛火,猛地晃了晃,连门外徘徊的冷风,都似被震得停滯了一瞬。
原本撒泼哭喊的妇女,瞬间闭了嘴,喉咙里的哭音效卡在半截,只剩肩膀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黄毛的咒骂也戛然而止,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整个道堂瞬间陷入一片安静,只有香炉里的青烟还在缓缓升腾。
此时的李健刚好攥著黄毛的衣领,將人拖到一道堂的门槛边。
听到林道长的喝声,手上动作不停,顺势往前一丟。
——黄毛像个破麻袋似的,“咚”地砸在青石板上,刚好滚到老头魂魄的脚跟前。
“嘿嘿嘿嘿嘿……”
老头的魂魄发出一阵乾涩的笑声,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