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商做出这个决定,並不是因为他伟大,他无私。
相反,他自私得很。
他知道如果越綾受苦,他只会承受比那还要严重百倍千倍的苦。
与其到那个时候再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倒不如在一开始就选择承受那一倍的痛苦。
反正他不怕疼。
他无所谓。
一楼,越綾把那张纸条丟进碎纸机里,轻轻吐出一口气。
她不准备生太久裴商的气,他是病患,她要对他宽容一点。
但也不能原谅得太快!
毕竟她的屁股才是真正受了无妄之灾,她得为它討一个公道回来!
除非……
除非裴商愿意也让她打一下。
这样才叫公平嘛。
越綾胆大包天地幻想了一下裴商躺在床上,塌著腰,侧著眉,乖乖让她打的模样,心跳都漏了一拍。
太刺激了,不敢想。
除非真是见鬼了,否则以裴商的个性,他绝不可能配合。
越綾甩甩脑袋,准备往楼上走。
可路过窗户时,她却隱约觉出些许不对劲来。
这感觉好奇怪,就好像……有人在窗外盯著她一样。
越綾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连忙拍了拍心口,试图安慰自己。
但好奇心一旦上来了,就很难遏制住,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不断对你发出恶魔的诱惑。
越綾挣扎半天,还是一步步朝著窗户走去,心说她就看一眼,看一眼就放心回楼上。
毕竟今晚家里没有安排佣人,裴商又生病了,她得负起责任来,起码要確保安全。
两米……
一米……
越綾最后站到窗台前,慢慢睁开眼睛往外看。
什么都没有,应该是感觉出错了。
她微微鬆了一口气,把手掌贴在窗户上,试图把窗户关死。
然而下一瞬,一只手隔著玻璃,缓缓与她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