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綾两秒钟確认了一件事,那就是耗子药的的確確是用来药耗子的,不是某种厨房调料。
所以,裴商和沈烈为什么都要提到往鸡蛋里拌耗子药?
奇奇怪怪的。
应该是烧糊涂了。
越綾拿下裴商敷在额头上的退烧贴,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还是很烫。
越綾皱起眉。
裴商之前从不会这样,別说高烧不退,他体质强悍到几乎连轻微感冒都是很罕见的事情。
可这次吃了药,也有好好休息,为什么烧还是没有退?
越綾刚刚洗过手,手指带著微微的凉意,在摸上来的同时,裴商不可遏制地闭了闭眼睛。
他认为这比鸡肋的退热贴有用得多,但很可惜,越綾不愿意一直摸他。
不过她为什么不愿意摸他?
那天在浴室里明明就很乖,让摸就摸,让握住就握住,听话得让人发疯。
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他明明是病人,处於弱势,她应该比平时更多爱他一点。
越綾没发现裴商的眼神已经变得直勾勾的,还觉得是药效不好,所以裴商一直不能恢復。
她得去找051再拿点特效药。
这样想著,她想站起来,收回手。
可只刚刚动了一下,裴商便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腕,进而把她整个人都抱住。
他抱得很紧,身上火热的温度一下子传递到越綾身上,烫得她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她对温度很敏感,撑著裴商的肩膀,想要从他怀里出来。
“你生著病,不要抱我……”
裴商嗓音沙哑,尾音伴隨著滚烫的呼吸落在她颈窝,有种叫人招架不住的委屈和可怜。
“你嫌弃我,怕我传染你?”
“没有……”
越綾解释:“051说了,你这个发烧不会传染。”
“那如果会呢?你嫌弃我么?”
越綾:“……”
生病之后的裴商变得特別难缠,一旦他好奇一个问题,就会不厌其烦一直问下去,直到得到答案。
他顶著那张被热气烧得唇红齿白、眼尾瀲灩的漂亮脸蛋,翻来覆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