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卿已经完全被美色迷昏头了,闻言竟然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反而急急反问道:
“那贤侄你还想要什么?只要你说,你说出来我都给你!”
裴商用衣服把怀里的越綾裹住,闻言眼神淡淡扫向他的四肢,说出的话令江远山心神惧震。
“手脚都给我吧。”
江远山脸色骤变,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抖动著:“什、什么?”
“贤侄,你是在跟我开、开玩笑吧?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江远山看著那些效命於裴家的黑衣人,心臟一阵阵狂抖,双脚忍不住往后挪,试图立刻逃走。
可下一瞬,那些保鏢围上前来,乾净利落地卸掉了他的四肢关节,他像是村子里待宰的年猪,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地上。
痛感使他脑顶布满冷汗,几颗豆大的汗珠甚至流到了他惊恐瞪大的眼睛里,里头裴商的映像格外阴冷残忍。
他说:“我从不开玩笑。”
那是江远山看到的最后景象。
在那之后,他便被人堵住嘴带走,身旁已然嚇成木鸡的温莱也没能倖免,一同被塞进了逼仄的后备箱里。
越綾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再次醒来是在裴商怀里,她眨了眨眼睛,第一时间看到的是他清晰利落的下頜。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他好像瘦了一点。
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裴商便有所察觉,低头看了她一眼。
“难受么?”
“不难受。”
“不难受就好。”
越綾坐起来,看清周围的景象,不由愣了一愣。
这里居然……是裴商的实验室,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连那条机械臂都还在原位。
只不过少了那些眼神冷漠的研究员,偌大的地方,只有她和裴商两个人。
不对,好像还多了两台陌生的实验设备。
越綾的眼神落在设备上,有一点疑惑:“这个……是给我做检查用的吗?”
“我的身体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身后,裴商贴著她的脊背,缓缓把她抱住,嗓音沉缓,不再淡漠冰冷,而是透出令人心安的味道。
“没有,我不会让你出问题。”
越綾没有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