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珍头脑一片混乱,像被人塞进了一团没头没尾的毛线团,怎么理都理不出头绪。
然而温少虞也没有给她时间思考,確定越綾离开之后便站了起来,冷冷俯视著她。
“滚。”
“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明明话说得那么过分,可跟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相比,好像也都不算什么了。
沈珍珍甚至连气都生不起来,只觉得害怕。
她现在完全不敢跟温少虞独处,只想赶快离开,然后冷静下来去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綾为什么又会和温少虞搅合在一起?
还有昨晚,赛车副驾上的女人该不会也是她吧?
这个念头一旦浮现在脑子里,就如同潘多拉的魔影一般挥之不去。
她几乎发疯一般在想,想刚刚的一幕,想昨晚,甚至时光回溯到游轮宴会之前。
那时的温少虞就对越綾有所不同,只是她下意识忽略掉了。
如今想来,简直触目惊心。
“越綾……”
“温少虞……”
“越綾!”
“温少虞!”
沈珍珍一遍遍叫著两人的名字,好像他们是一对背著她搞在一起的狗男女一般,恨不能啖其血肉。
走出门外的温少虞去洗手间整理了一番。
把手上被沈珍珍掐出来的伤痕盖住,揉乱的衣服理平整,最后把眼睛里躁狂的杀意按摁回去。
等到镜子里的自己恢復如常后,他才走出去,去找越綾。
却没看到越綾,只看到一个孤孤单单的江陆,手里还拎著一个精致的食盒。
垂著眸子,表情有些自厌。
温少虞皱起眉,臭著脸走过去:“你又来干嘛?找揍啊。”
江陆脸上的伤上了药,敷了纱布,没昨天那么肿了,穿著一件黑色立领,脸很小一张。
“我做了点吃的送来,但她没理我。”
“活该。”
温少虞心说你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人家烦你、不爱搭理你你看不出来?
还眼巴巴地凑上来,撵都撵不走。
烦死。
温少虞没什么耐心地问:“她去哪儿了?”
江陆摇摇头:“她没说,只说要走,叫我別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