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缘由的存母和刀母对存洋进行了女子双人殴打,打得存洋大叫:
“娘!明明是你告诉我的!”
八年之后
存洋长成了一个正经少年,连隔壁的刀小小也生得亭亭玉立。
“娘,我爹到底去哪里了?”
存洋如今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了。
在盛饭的存母一愣,接著说道,“谈他做什么?”
存章从来都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他是一个骗子!
一个人人喊打的江湖骗子,被抓起来也是应该的!
存母早就过了当年夜夜以泪洗面的日子里,如今的二存母平淡得连存章提都不想提起来。
若不是有著她娘家的救济,孤儿寡母是怎么把存洋带大、还上了私塾的?
“娘,我真的想知道。”
这么多年,存洋得到过不少答案。
“你爹偷东西被打死了。”
“你爹当隔壁老王被淹死了。”
“你爹去入赘吃软饭当男小妾了。”
“你爹是个陈世美,拋妻弃子娶公主被铡了。”
总之没有一个正经答案,存洋甚至扩宽了知识面。
原来人可以有这么多死法啊。
但越长大,越能够感受到存母心中的孤寂和恨意,这些奇奇怪怪的死法,何尝不是体现了存母的情绪呢?
她寧愿存章死了,也不要是在外面鬼混忘了他们母子。
“你爹他,是个混蛋。”
想到曾经的情郎,如今的负心汉,存母又哭又笑,这种情绪平復了许多年,又被儿子一句话轻易挑起。
存在说过会对他们娘俩负责的,可事实呢?
太可笑了,在存母等不来存章的第三年,就將存章立了衣冠冢,巴不得他死了。
她可不当话本子里苦等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釧呢,以为谁都像那女人那么傻,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要不是这么多年来没遇到合適的,存母早就嫁了。
娘,真的吗?可你的眼睛为什么那么悲伤?
存洋知道自己不该问了,只是沉默地戳著碗里的饭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