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最危急的关头,苏砚冬为什么要乱跑!
要是找到了,一定要打断苏砚冬的腿!
可是看到狼狈不堪的苏砚冬时,姬淮疆心里又闪过心疼。
“不要再乱跑了,京都很危险。”
“再危险也没有你这里危险吧?”
苏砚冬望著眼前这个將自己要过来凌迟的男人,曾经的髮小,后面的政敌,一直不动手,是让自己饱尝忐忑恐惧情绪之后,再將怀揣著希望的自己杀了吗?
“咳咳……”苏砚冬此时更加狼狈,她的重伤拖到现在,没有任何人为她疗伤。
从刑场上被拖下来虽然免去了凌迟,却落入了姬淮疆手上,新帝连见都不见自己,怎么骗呢?
琵琶骨里的暴露性伤口经过污水的浸泡之后,已经发黄流脓,苏砚冬甚至感觉不到肩胛骨的存在了。
腿上的伤伴隨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苏砚冬全身没有一处是好过的。
或许这就是顾晏清的目的吧。
我可能要死了……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痛快啊,姬淮疆原来这么恨自己吗?
人生真是如履薄冰啊,嘿嘿,免费滑雪场。
苏砚冬意识消散之前,看到姬淮疆朝著自己奔过来。
终於想动手了吗?可是自己要不行了。
从刑场下来之后,伤势一直很严重,又因著刚刚的逃跑,重上加重。
从前觉得自己没出息也没关係,有气息就行了,现在气息也要没了,嘿嘿。
你到底在嘿嘿什么?
死了之后,能回家吗?有一个声音在问。”
——
“苏砚冬!”
於万三朝著自己跑过来的时候,苏砚冬差点感觉自己看到了猫娘,怎么又瘦了?
“怎么,没有本大人在,食不知味了吗?”
恍惚间,苏砚冬差点觉得自己进去刚出来了。
“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冷不丁的,苏砚冬蹦出这句话,於万三还以为她终於洗心革面不再掺和是是非非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上次,还有上上次,苏砚冬都是这么说的。
“我以后一定老老实实的!
我再也不浪了!”
可还是要自己来捞她,这次差点没捞出来。
於万三把苏砚冬扶上豪华版精装马车,白夜一直沉默著在苏砚冬手边充当著她的拐杖。
“大人……靠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