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后面,他的脸色也逐渐发沉,眼神是罕见的凝重。
“殿下,二皇子这一个月来突然性情大变,不仅提出了漕运新政,还解决了边军军餉拖欠的难题,如今,朝中已有近半数大臣倒向他那边……”
李临渊眉头紧锁,顿了顿,“二皇子一贯无能,怎会突然变成这样?莫不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秦渊没说话,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深意。
“可有查清楚?他身边最近可出现过什么可疑之人?”
李临渊想了想:“属下听那送信的人说,二皇子身边,最近的確出现过一个谋士,只不过此人十分低调,极少出门,就算要出门,也都带著斗笠,至今无人看清过他长什么模样。”
听他这么一说,秦渊更加认定了心里的猜测。
他將信纸折好,塞进信封里,吩咐道:“准备一下,咱们今日就出发,回大秦。”
若他没料错的话,这一定是谢云祁的手笔。
他就说这阵子,一直没打听到谢云祁的消息,原来是跑去大秦了,意图挑起大秦的內乱。
能在短短数日的功夫,出谋划策,让秦宣拉拢朝臣,还给皇祖父施压,再联想到西域当下的局势,除了谢云祁,他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个本事,有这个动机。
所以,谢云祁这是要给他来一招,釜底抽薪?
秦渊站在城楼上,遥望著远处的风光,眼底一片晦暗。
呵!
谢云祁,这一次,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
翌日,秦渊在朝堂上告別楚皇,临走前,又去公主府看了楚青鸞,告诉他自己要回朝的消息。
听说突然要走,楚青鸞一开始还有些诧异,但稍微一想,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没有迟疑,放下茶盏,突然起身走向內室。
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紫檀木匣子,“带上这个。”
秦渊打开木匣,里面静静地躺著一块玄铁令牌,正面刻著『昭阳』二字。背面则是大楚的凤纹徽记。
“这是……”秦渊心神微动。
“我的私令。”楚青鸞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解释道:“凭此令牌,可调动大楚边境十万驻军,任你调遣。”
秦渊呼吸一滯,心跳猛地加速,瞳孔瞬间放大。
这么重要的令牌,她竟然交给了自己?
剎那间,巨大的喜悦將秦渊笼罩,他感觉整个人犹如被浸泡在蜜罐里,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甜腻。
“殿下……”
秦渊嗓音低哑,手指紧紧握著那枚令牌,感觉到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