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挣扎,想推开他的手。
但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想法,软得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更重要的是……
她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
其实……不想推开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莉莉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我在想什么啊!这……这太……
但她的身体是诚实的。
她没有挣扎,没有推开他,甚至……甚至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黑暗中,莉莉咬着嘴唇,脸红得发烫,眼眶里甚至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要爆炸,呼吸急促而炙热。
最后,她张开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细如蚊蝇的声音,小声嘟囔了一句:
“笨蛋色鬼老哥……”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任由吕孟紧紧抱着她,任由他的手放在那个让她羞耻又心跳的地方。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两个少年少女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黑暗中交织。
梦境中,阳光很温暖。
那是很多年前的夏天,院子里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树影。
小小的吕孟和更小的莉莉,正在玩着过家家的游戏。
我要当新娘!我要当哥哥的新娘!
梦里的莉莉,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粉色的碎花裙,脸上是天真烂漫的笑容。
她踮着脚尖,双手抓着吕孟的袖子,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哥哥!我们结婚吧!我当你的新娘!”
小小的吕孟被她拉着,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好吧……”
于是,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用树枝和野花,布置了一个简陋的婚礼现场。
莉莉找来妈妈的白色围巾,当作婚纱披在身上,手里捧着一把刚摘的野花,认真地站在吕孟面前。
“现在,新郎可以亲新娘了!”
她闭上眼睛,嘟起小嘴,等着吕孟的亲亲。
小小的吕孟脸红得像苹果,最后鼓起勇气,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啾了一下。
“嘻嘻!我们结婚啦!以后哥哥要一直对我好哦!”
莉莉开心地转了个圈,白色围巾在空中飘起,阳光下,她笑得像个小天使……
“嗡嗡嗡——”
手机闹钟的震动声,打破了这个甜蜜的梦境。
吕孟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刺眼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头……头好痛……
宿醉的后遗症让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嘴里干涩得像塞了一团棉花。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大脑还有些混沌。
刚才那个梦……
童年和莉莉玩过家家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