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嚷嚷没停多久,答案就自己冒了头。第二天一早,小当在院里玩,被许大茂堵着问“昨天吃了啥”,孩子年纪小,哪经得住盘问,脱口就说“哥烤的鸡,蘸酱油可香了”。这话像颗火星,瞬间点燃了许大茂的火气,他立马拉着小当去找棒梗对质,又在棒梗的衣角摸到了没清理干净的烤焦鸡毛,手上还残留着褐色的酱油渍——证据确凿,棒梗偷鸡的事再也瞒不住了。秦淮茹刚要出门上班,就被许大茂堵在了院门口。棒梗低着头站在一旁,脸红得像煮熟的虾,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秦淮茹的脸瞬间白了,又羞又愧,嘴唇哆嗦着:“许大茂,对不起,是我没管好孩子,我……”娄晓娥跟在后面,连忙打圆场:“大茂,算了算了,孩子也是饿坏了,一只鸡而已,没必要这么较真。”她本就不是斤斤计较的人,看着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心里早软了。“算了?”许大茂眼睛一瞪,“那可是我家最肥的鸡,能下蛋能炖汤,值3块钱呢!偷东西哪能就这么算了?今天不赔,以后他还敢偷别的!”3块钱在1965年可不是小数目,够普通人家买好几斤粮食,对秦淮茹来说,更是半个月的生活费。秦淮茹咬着唇,脸上满是为难。她现在是二级工,每月工资三十多块,可要养三个孩子,还要给贾张氏抓药,每个月都过得捉襟见肘,手里根本没有余钱。“许大哥,3块钱我赔,只是我现在手里没现钱,能不能等我发了工资就给你?”她的声音带着恳求,却没有像原着里那样拉着人哭诉、求人怜悯,只是挺直了脊背,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许大茂见她态度诚恳,又有明确的还款承诺,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哼了一声:“行,我就信你一次,发了工资赶紧给我送来,别让我再上门要!”这事就这么定了。秦淮茹送孩子们去学校后,匆匆赶到轧钢厂上班。车间里机器轰鸣,她跟着马德山学习钳工技术,面前摊着一张简易图纸,手指在上面慢慢摸索着。马德山在一旁指导:“这道工序得精准,尺寸差一丝都不行。”秦淮茹点点头,拿起锉刀,小心翼翼地打磨着零件,动作虽慢,却格外认真。放在以前,谁也想不到秦淮茹会是这副模样。原着里的她,丈夫去世后便想着依附男人过日子,靠着几分姿色和柔弱博取同情,可如今的她,也许是受蝴蝶效应影响,如今走上了另一条路。她知道,没有男人能靠一辈子,只有自己手里有真本事,才能撑起这个家。她底子差,没读过几年书,看图纸比别人费劲,打磨零件也总达不到最优标准,进步称得上缓慢。可她从不偷懒,别人休息时,她要么拿着报废零件反复琢磨,要么缠着马德山请教问题。下班后,她还会把图纸带回家,在煤油灯下一点点描,让棒梗教她认不认识的数字和符号。手上的茧子磨了一层又一层,指尖被锉刀划出血口子也是常事,她却从没喊过苦,只是默默包扎好,第二天接着干。这一切,都被何雨阳看在眼里。他偶尔会去轧钢厂办事,好几次都看到秦淮茹在车间里埋头苦干的身影,那股子钻研劲儿,跟以前那个只围着家庭打转、透着几分柔弱的女人判若两人。一次回家路上,何雨阳碰到何雨柱,忍不住嘀咕:“柱子,你没觉得秦淮茹最近有点不一样吗?”何雨柱愣了愣:“不一样?啥不一样?不还是照样上班带孩子吗?”“她以前哪会这么拼着学技术啊?”何雨阳回忆着秦淮茹在车间里的样子,嘴角带着几分玩味,“以前总觉得她是那种离不开男人的人,现在倒好,一门心思扑在手艺上,哪怕进步慢,也从没放弃。我有时候都怀疑,她是不是被啥附体了,不然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何雨柱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以前院里有事,秦淮茹总爱找他或者其他街坊帮忙,现在大多是自己扛着,遇到技术上的难题,也只找马德山请教,从不跟男人说些暧昧的话博取照顾。“可能是真被逼到份上了吧,三个孩子要养,不靠自己靠谁?”何雨柱叹了口气,心里对秦淮茹多了几分敬佩。秦淮茹并不知道何雨阳的嘀咕,她只是一门心思扑在学习技术上。对她来说,没有捷径可走,只有靠自己的双手和努力,才能让孩子们过上安稳日子。发工资那天,她第一时间把3块钱送到了许大茂家,然后把剩下的工资仔细分成几份,一份给贾张氏买药,一份留作孩子们的学费,一份当作家用,最后还偷偷攒了一点。冬风刚刮过北平,一道紧急调令就送到了何大清手中。接到调令时,何大清正在军区大院的书房里看地图,指尖还停留在中印边境的标记上。吕清心端着热茶走进来,见他盯着地图出神,刚要开口,就瞥见了他桌上的调令,脸色瞬间变了:“又要走?”,!何大清转过身,脸上没有太多波澜,只是眼底藏着一丝对家人的愧疚:“西北边防需要人,我是军人,责无旁贷。”他拿起调令,指尖摩挲着纸上的字迹,语气沉稳如昔,“这次去西北,条件比藏南更苦,风沙大,气温低,通讯也不便,但越是这样,越得守住。”吕清心没再多说,只是默默转身去给他收拾行装。她太了解丈夫的性子,保家卫国这四个字,早已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何雨阳和何雨柱闻讯赶来时,何大清正在擦拭那把跟随他多年的指挥刀。“爹,西北太苦了,您年纪不小了,能不能……”何雨柱话没说完,就被何大清打断了。“军人没有年纪大小,只有使命在肩。”何大清放下指挥刀,看着两个儿子,“我走后,家里就交给你们了,照顾好你娘。”他顿了顿,又看向何雨阳,“雨阳,你心思细,眼光远,未来几年时局你也清楚,凡事低调行事,保护好自己和家人,你的本事,迟早有能用武之地的时候。”何雨阳点点头,眼眶微红:“爹,您放心,家里有我们。您在西北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他知道,再多的挽留也没用,父亲的使命在西陲,在那片风沙弥漫的边防线上。远在西北部队的何雨水,也收到了父亲的信。信里没有太多煽情的话,只让她好好工作,服从命令,不必牵挂家里。出发那天,天还没亮。军区大院里,几辆军用卡车早已等候在门口。何大清身着笔挺的军装,戴着军帽,胸前的勋章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他拥抱了吕清心,拍了拍两个儿子的肩,没有多余的话语,转身踏上了卡车。“保重!”吕清心和两个儿子站在门口,挥着手,声音哽咽。何大清探出头,挥了挥手,车窗外的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他坚毅的侧脸。卡车缓缓驶离军区大院,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四合院:1935年父子双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