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的目光扫过那十一人,他们顿时紧张起来。方牧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当然可以。难道他们之前没有加入张彪的队伍?只要是事实,都可以写。对了,记得在左上角写上自己的名字。”这话如同给了众人一道明确的许可。那些原本已经停笔或者有所顾忌的人,纷纷再次拿起笔,催促着旁边的人快写。而之前那十一个“反正”的人,则个个面如死灰,有人试图用眼神威胁看向他们的人,但在方牧冰冷的目光扫过后,立刻吓得低下头去。又过了十几分钟,估计大部分人都已经写完。方牧和李浩然走下场,开始逐一收集每个人手中的纸片。收齐了厚厚一叠大小不一,写满了或潦草或工整字迹的纸片后,方牧再次站上台阶。“各位,请先在门口耐心等待。我们接下来会核实这些信息。一会儿可能会叫到一些人进去问话,了解具体情况。希望大家配合。”说完,方牧对李浩然示意了一下,两人抱着那沓纸片,转身走进了大厅。魏亚明和老侯也被要求紧随其后。大厅内,周延铮和郑凡持枪警戒,左边是被捆着的以张彪为首的八名成员,右边是那十一名忐忑不安的别墅区原住民。方牧和李浩然在之前搬来的长桌前坐下,将那厚厚一叠纸片放在桌上。“开始吧。”方牧对李浩然说道,然后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纸,开始仔细阅读。李浩然也拿起一叠,开始分门别类地整理。方牧转向身旁如同惊弓之鸟的魏亚明和老侯,语气平静道:“把你们这些人的名字,包括你们自己在内,全都写下来。”他递过去一张空白的纸页。魏亚明连忙接过,手指有些微微颤抖,但还是凭借记忆,将与张彪相关的二十一人姓名,都工整地列了出来。方牧收回名单,将其放在手边,然后开始专注地阅读那厚厚一摞由幸存者们写下的“诉状”。他拿起第一张纸,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字迹,时而停顿,时而快速移动。李浩然则在他对面,负责初步分类和标记关键信息。一旁的魏亚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方牧的表情和动作。他注意到,方牧在阅读过程中,会不时在那个写着名字的名单上,对应的人名下方,用笔做上不同的标记。有的是一个实心的方块,有的是空心的圆圈,有的是三角,还有的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圆点。魏亚明的心随着每一个新标记的出现而七上八下,试图揣测这些符号背后代表的含义。方牧阅读得非常仔细。纸上的文字,有的潦草,有的工整,但内容却大多触目惊心。他看到了关于肆意殴打的控诉,关于粮食被强行夺走的无奈,关于日夜不停劳作的疲惫,以及更多关于女性遭受侵犯的血泪记录。他的眉头越锁越紧,手背上的青筋偶尔会微微凸起。但他始终控制着自己,每一次深呼吸后,紧握的拳头又会缓缓松开,只是在那份名单上,更加坚定地画下代表罪行的符号。标记完一张,他便将其放到一边,面无表情地拿起下一张,继续投入统计工作中。时间在沉默而压抑的审阅中悄然流逝。仓库大厅内,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以及被捆绑者们粗重不安的呼吸声。周延铮和郑凡则是在一旁持枪警戒,确保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方牧和李浩然才终于将面前这六十八份沉甸甸的“诉状”全部阅读整理完毕。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中已有了共同的判断。方牧将那份写满名字和符号的名单,以及李浩然整理出的简要汇总,递给了周延铮和郑凡。两人快速浏览了一遍,在最后一行,有着方牧对于这些人的处置结果。他们向方牧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决定。方牧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一旁几乎快要站立不稳的魏亚明和侯源,语气平淡地开口:“是不是很想知道,你们两个的名字下面,被记了多少次?”魏亚明喉咙滚动了一下,艰难地点了点头。说实话,他自己心里也完全没底,过去一年在张彪麾下,虽然自觉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但助纣为虐、仗势欺人的事情肯定没少做,哪些算“坏事”,界限早已模糊。方牧将手中的笔记本转向他,指着上面的记录,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说实话,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根据这些控诉,你跟老侯两个人这一年里面是少部分没有侵犯妇女的?关于你们的记录,大多是一些言语上的调戏、威吓,或者参与了一些不那么严重的殴打。”他顿了顿,看着魏亚明,“既然本质上并非大奸大恶之徒,那你之前为什么总:()末日来临:我在养猪场打造避难所